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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所以,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镜流蹙着眉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羡鱼见状,特意用轻快的语调,补充道:
“再说了,他们为什么不吃软饭,是不想吗?”
羡鱼牵住镜流的手,轻轻揉捏着对方的掌心。
“我看,那群人是羡慕我,能和你在一起吧。”
“毕竟,你是罗浮剑首,还是「帝弓司命」的令使,不管怎么想,都是我这个卜者更占便宜吧?”
羡鱼说了好一会儿,镜流仍不为所动。
酒精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身形,他在桌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原本逐渐模糊的意识,瞬间清晰。
羡鱼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牵着镜流。
他低垂着眼,努力思考该如何转移镜流的注意力。
羡鱼想了好久,总算有了头绪。
他笑着说:
“也不知我要等到何时,才能攒够聘礼呢?”
“真让人发愁。”
“感觉什么样的聘礼,都配不上我的剑首。”
镜流神色微动,没有说话。
她向来不爱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可遇上羡鱼,也只好硬着头皮、忍着羞涩,用最直白不过的话语,表明心意。
原本镜流想说,她不要聘礼。
因为,再多的聘礼,也抵不过你的那颗真心。
很快,镜流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迅速抽回被羡鱼牵着的手。
她本该是要安慰对方的。
怎么到头来,羡鱼又开始哄她、照顾她的情绪?
镜流深深叹了口气,说:“油嘴滑舌。”
羡鱼怔愣一瞬,只好把问题归结为镜流不想听这类话。
他连忙道:“好好好,以后不说了。”
镜流:“……”
她咬牙切齿:“好好想想,你错哪儿了?”
羡鱼想,他哪儿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说起来,岱阳和他说过一些恋爱技巧。
例如夸人时要具体到场景,增添细节,表达自身感受和喜悦。
要用这一招吗?总感觉现在夸镜流,是在火上浇油啊。
眼瞅着镜流的表情越发冷淡,羡鱼不再犹豫,坦言道:“我不知道,剑首大人,你直接告诉我吧。”
镜流注视着羡鱼。
是人,都会有情绪的。
只是羡鱼二十年来养成的固有观念,很难让他在意自己的感受。
镜流深知这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
看来,要循序渐进。
镜流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说:
“你错就错在,独自承受这一切,却没有告诉我。”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难道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吗?”
羡鱼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时。
镜流的语气冷淡至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侧过头不去看羡鱼,伸出手与其十指相扣。
羡鱼沉默一瞬,回握住镜流的手。
他语气郑重:“好,我答应你,下次再遇到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镜流顿了顿,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在意那些话吗?”
羡鱼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朝镜流笑了一下,说:“放心,真的不在意。”
在酒精的影响下,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态度轻慢道:
“和这种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他们自以为是在打抱不平,是正义之士,实际上只会用片面的、狭隘的观念分辨是非,看待旁人。”
“这种人不会思考,哪怕是经不起推敲的观点,他们也会深信不疑,他们极容易被煽动,不好好处理的话——”
羡鱼说着说着,停顿一瞬。
雨别的酒,真让人上头啊。
他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羡鱼低垂着眼,继续道:
“也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想都不用想,这种人肯定是现实生活中过得不如意,他们无法掌控任何人和事物,这才把情绪宣泄在别人身上。”
“别看他们背地里说得有多难听,等见到我本人,肯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说了,他们的谩骂和侮辱,又不会让我的存款少一分钱,所以,有什么可计较的?”
羡鱼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言论。
随便他们怎么说。
羡鱼下定决心,除非众神陨落、文明走向终结,否则他绝不会放弃这份神仙工作。
他现在只想摸鱼,干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得继续吃软饭了。
镜流会在意这一点吗?
羡鱼觉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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