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辽重重一点头,连忙接过茶水,目光中满怀感激。 他年幼时虽读过些书,却远远称不上学识渊博,就连这一身统兵作战的本事,也是在一次次厮杀中磨炼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系统性的理论从来都是最宝贵的东西,各大家族都奉若珍宝,从不肯轻易示人。张恒能够大大方方讲解给他,无异于传道授业之恩。 不然单凭他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必言谢,你本是天生将才,早晚能悟通这些道理,我不过是提前点拨而已。既有所得,不妨试言之。” “那末将便献丑了。”张辽腼腆一笑,好像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一般。 “这家国天下,乃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就相互依存,缺一不可。长史去年忙于安置百姓,肃清吏治,其实也是为强兵做准备。只有后方稳固,才能潜心发展军力,继而征伐天下! 可笑末将方才一时鬼迷心窍,险些误入歧途,当真惭愧。” 听到这番论调,张恒欣慰地笑了。 “大道者,向来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逆势而为者,终将落得惨淡收场,所以文远也不必心急。诚如这冀州战场,咱们此番损兵折将,看似一无所得,但实则不然。 需知咱们拖住公孙瓒和袁绍的时候,徐州却在休养生息,高速发展。咱们拖得越久,敌人便越虚弱,此消彼长之下,结局不言自明。” “长史真知灼见,末将受教了!” 张辽拱手道,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既然说到了战事,文远以为接下来公孙瓒会作何打算?” 张辽笑道:“今日一战,双方不分胜负,却又都损失惨重。公孙瓒自然要好好修养士气,至少半月之内,应该不会再来进攻。” “那半月之后呢?” “那得看公孙瓒手中有多少粮草了,不过他早晚会再来攻,末将以为不必与其交战,坚守方为上策。” “不错。”张恒点了点头。 “相比之下,末将其实更担心另外两路。” 张辽苦笑道,在见识了冀州军的战斗力之后,他实在不敢对韩馥报什么希望。 这下轮到张恒傻眼了。 “韩馥手中毕竟有数万大军,前者你又帮他痛击了颜良一番,应当不至于这么快落败吧。” “长史,去年关东联军与董卓决战时,所有人也是这么想的。”张辽弱弱道。 “这……” …… 信都城外,公孙瓒大营。 “韩馥那懦夫手下哪来这么强的军队!” 带着队伍撤出战场,回到大营之后,公孙瓒就开始大发雷霆。 公孙瓒长相极佳,魅力极强,为人重义轻利,却唯独脾气太过暴躁,发怒时更是六亲不认,再加上今日损失惨重,所有将领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生怕怒火烧到自己。 “你们倒是说话啊!” 见众人都不吭声,公孙瓒愈发愤怒,指着众人道。 众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默默无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都哑巴了不成!”公孙瓒再度咆哮道。 众将只得一起拱手。 “将军息怒!” 砰! 公孙瓒猛地一拍桌案,大声道:“息怒个屁,我是在问你们话,不是让你们劝我息怒!” 今日之战,打乱了公孙瓒之前的一切部署,率先拿下邺城的愿望落空不说,恐怕还会面临袁绍那边的责难,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正在众将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严纲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军,末将已将大军安顿好了。” 公孙瓒赶紧问道:“我军损失如何?” 严纲摇了摇头,“今日一战,我军死伤惨重,折损近五千人马,不过也斩杀了近七千敌军,倒也能称得上惨胜。” “什么惨胜,没能破城就是失败!”公孙瓒额头上青筋犟起,咬牙切齿道,“败就败了,我公孙瓒还不至于输不起。只是实在想不通,他韩馥哪弄来这么一支精锐部队,居然能与我军正面抗衡。” 严纲赶紧抱拳道:“将军,今日与我军对战的,并非冀州兵马。” “什么,不是冀州兵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