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打发走了人,房中只余下她和宋昭两个,才听她十分为难地将她是如何避子的事情告诉了宋昭。 宋昭听罢佯装震惊,又有些不豫地责怪道:“姐姐糊涂。无论因着何事,你总不能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姐姐如今不过十九,宫中伴驾的日子少说还得十数年,难不成姐姐打算一直服用此物吗?” 容悦道:“三个月前我便开始手脚冰凉,知道大抵是落下了寒症,害怕再这般下去为人察觉,反倒牵连母家,所以那药我已经停用了。但我总是不敢传太医的,害怕叫人发现我服用过九阴散之事。” 知晓了容悦的顾虑,宋昭攥着她的手用力紧了紧,温声道:“我宫里的小福子懂些医术,人也是个忠心的。姐姐不敢传太医,不如先叫他给姐姐瞧瞧,若是不妥,也可让他先帮衬姐姐调理着。” 容悦心怕牵连母家,便也没有拒绝宋昭的好意。 可怎料到,小福子替容悦把脉之后,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恭喜佟常在,您已经有了两月有余的身孕了。” 说是在道喜,可小福子的话语间也不透喜色,容悦闻言,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她护着小腹,用力攥着罗绫料子,表情复杂, “人人都盼着能有,偏我最不愿怀上他的孩子,倒是天意弄人了......” 宋昭劝她,“既然有了喜事,姐姐也别想那么多。这到底也是姐姐的孩子,在宫中有了子嗣,日后的路才能走得稳当。” 容悦眸光空洞,苦笑着点了点头,“嫔妃自戕是大罪,损害龙裔亦然。我不能牵连父亲母亲。” 明明是喜事,但宋昭也不知该如何将恭喜的话说出口, 她见小福子眉头紧锁,似是有话吞吐未明说,便追问道: “你怎么了?可是姐姐的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福子沉声向容悦问道:“请佟主儿恕奴才唐突,佟主儿......可有用过避子药?” 容悦怔忡颔首,“停了三月。” 小福子默了默,才道:“恕奴才直言,小主才停用避子药便有了这一胎,这皇嗣怀上的实在不是时候。佟主儿的脉象很弱,大抵是已经伤着胎儿。奴才以为,还是尽快让随侍的太医来替您好好儿诊断一番,或许......” “不成。”宋昭低声截断了小福子的话,“你能诊出容姐姐用过避子药,太医如何会诊不出?这件事若现在闹出来,只会牵连姐姐。你的医术本宫信得过,你且先帮容姐姐调理着,最起码得将她体内的寒症先拔除了,再将此事通报上去。” 原本愁容满面的容悦,却在听见小福子说她这一胎怀的不是时候时,脸上的愁容消散了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