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光暖暖照着大地,索托国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窗外都是忙碌的身影和穿梭的人群。 大家看上去都很欢喜,除了躺在屋子里的两个人,神情恹恹、百无聊赖,还不忘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几名医官战战兢兢地为这二位换药、验伤,之后又亲自煎药,一刻也不敢闲着一点也不敢怠慢。 可是这二位似乎看起来并不怎么愉悦,两个人一样的表情,拉着脸、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笑,吃药、吃饭,除此以外就愣愣地看着窗外,沉默着,什么也不做,好似在生气。 可是在跟谁生气,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偶尔看到有随从跑来趴在耳边低语,随即便换来更冷峻可怕的表情。 医官们垂眸做事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生照看,只求不出错就已是万幸。 李鸾嵩和木塔姆已经两日没有看到沈确的身影了,连泽兰都不来了。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时不时带着让他们火冒三丈的信息来复命,面上却装得没事一般。 医官照料了三日,衣不解带,几个人轮流寸步不离,直到二位殿下忍无可忍,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几位医官这才如释重负地从房间里退出来: 总算可以复命了,真是个好天气呀。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互不理睬了半日,终于还是木塔姆先忍不住了。 “李鸾嵩,别装死了,赶紧想想办法吧,梁凡那小子把师父带走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担心吗,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怀好意。” 李鸾嵩正在给自己小腹上的伤口上药,听了这话,哼了一声道:“马后炮,现在知道着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干吗要带上这个人。” 木塔姆一愣,争辩道:“他是你们大邺人,在索托做生意,没有船回去,而且当初他和师父同时看上了一款……” “这些不用你说,本宫知道的不比你少。”李鸾嵩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大邺人怎么了,大邺就没有骗子吗,你怎么能让人随便接近媆媆呢,这小子一看就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你看不出来吗。” “哎,这事怎么能怨我呢。”木塔姆急得坐起来争辩,“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鸡贼,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甜言蜜语哄得师父高兴,我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能甩不掉,我看是你无用,你就不能找人……了他。”李鸾嵩将身上的纱布缠好,放下衣裳,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木塔姆无奈道:“你厉害,你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吧,那你怎么不动手呢?” “我怎么动手。”李鸾嵩一瞪眼,“媆媆会怎么想。” “那我就能动手了?”木塔姆索性站起身朝李鸾嵩走了几步,“他时时刻刻黏着师父,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我怎么办?” “你蠢。”李鸾嵩也站起来,二人走到一起,面对面坐到椅子上,“你就悄悄给他丢江里,谁能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了,就说是他自己失足落水不就行了。” “李鸾嵩,我同你不一样。”木塔姆直摇头,“我这个人还是有道义的,梁凡怎么也算半个索托人,人家为索托也做了不少贡献,万一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好受的,我没你那么狠的心。” 李鸾嵩本就是一时嘴快,被他这么一噎,索性说不出话来,翻着白眼懒得理他。 木塔姆还在自顾自道:“再说,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她得多恨我,不敢想,我不想惹她生气。” “那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小子带走。” 李鸾嵩望了一眼外头已经变暗的天色,心里盘算片刻,不再言语。 木塔姆也不说话了,两个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唉声叹气。 晚间,泽兰终于来送饭了,木塔姆忙拉着泽兰打听沈确的去处,泽兰想了想说:“梁凡每日都派人来报消息,到昨日还说是在他家中做客,今日……” 泽兰想了半天,才道:“今日还没有消息。” 她将饭菜端出来,送到二人手里:“不过不用担心,娘子不会有事,或许今日事情多忘记来通消息了,二位殿下慢吃,奴婢就先回去了。” 说完,服了服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沈确和梁凡的行踪二人都了如指掌,只是派去的人只能在外围打转,他们想从泽兰口中知道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是白问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