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落下车帘,马车乘着风雪引入夜色。 看着远去的车驾,嬴成蟜朗声吆喝: “吕相切记好生歇息,养精蓄锐。” “因为从今以后……”嬴成蟜昂然而呼:“攻守易形了!” 马车内,听着嬴成蟜的吆喝声,吕不韦的疲惫之色尽数散去。 回望身后那道健壮而年轻的身影,吕不韦轻笑喃喃: “攻守易形?” “思想才是流毒最深的毒药,久远而无解。” “本相能看得出你心中的仁善和对大秦未来的担忧。” “望你能承袭本相之志!” 今日嬴政的背刺让吕不韦很心痛。 痛定思痛过后,吕不韦选择与嬴成蟜和解,利用他余下的时间尽可能把嬴成蟜也变成他的模样。 至少至少,也要让嬴政以为吕不韦已经与嬴成蟜和解,甚至已经合盟! “王上,臣顺着你的心意行事了,只不知伱今夜是否还能安睡。”目光转向远处的一座雪堆,吕不韦目露戏谑。 “当你选择信任一人,你就必当多面对一分忐忑与不安。” “望你永远铭记今夜。” 关上车窗,吕不韦伸了个懒腰,淡声吩咐:“再快些,本相乏了。” 车夫高声应诺:“家主您坐稳!” 鞭子抽响,四匹战马嘶鸣,迈开四蹄向着咸阳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待马车远去,被吕不韦注视的那座雪堆突然晃动了几下,蹦出了一名候者。 左手持竹简,右手持刻刀,候者双手哆哆嗦嗦的用力刻下一行文字: 【相邦深夜会成蟜,成蟜高声讥曰:从今以后,攻守易形】 看着刻下的字迹,候者眉头紧锁。 “相邦为何深夜私会长安君?” “长安君于门外的挑衅究竟是做给外人看的还是果真交谈不顺?” “若相邦与长安君合盟……” 候者的瞳孔已然地震:“王上危矣!” 顾不上冻的僵硬的双腿,候者连滚带爬的跑向远处,拽着战马的缰绳勉强爬上马背,候者低喝:“枣红,快,回咸阳!” 半个时辰后,刚睡着没多久的嬴政突然隐约听到一阵低呼。 “王上?王上?” 嬴政双眼勉强挤出了一条缝,瓮声低问:“何事?” 赵高赶忙回应:“候奄皮管求见!” 嬴政又闭上眼睛在玉枕上狠狠蹭了下脑袋,口中不耐的发问:“什么时候了?” 赵高低声道:“鸡鸣末(近3:00)。” 凌晨三点扰人清梦,嬴政实在是不想起身。 但嬴政也知道皮管深夜奏报绝非小事,在心里使了使劲,嬴政猛的坐起身来:“更衣。” 换上一件常服,嬴政开口传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