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军官再次开口说道:“说话啊,是不是有个聋哑人!” 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语从军官嘴里说出来的瞬间,车上的所有人都转过了头,似乎都很抗拒这份工作,而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在害怕发生什么。 下一秒,满眼愤怒的阿姆突然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我说道:“他,他就是那个聋哑人!” 阿姆满脸怒火、状若雌虎,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块表的出处源自哪里,当她故意当着我的面用中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那名军官都愣了一下,军官好像都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怎么突然说起了中文。 而我无法理解的,则是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阿姆的价值观。 她可是从一开始就听懂了他对其儿子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要求,当时听不懂缅语的只有我一个。在那种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不觉着有人找她儿子杀人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反而在这块表被人识破以后,将所有怒火都爆发了出来。 这得是多么混乱的三观才能造就出这样一个女人? 军官对我勾了勾手:“你,下车。” 我扭头左右看了看,内心在狂跳,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局面。 此刻,他的瞳孔正在放大,很明显在担忧我这个‘骡子’会不会是让人发现了真正身份,同时,也错愕的看着阿姆,满脸都是那份被人突然搞乱计划之后的措手不及。 我则慢慢起身,在狐疑中挪动着脚步走到了车边,都不等我往下跳,那个军官一把将我拽了下去,而后冲着门口喊道:“走吧!”干净利落。 我回头看着,看着皮卡车后斗处三个一直盯着我的人,看着他们离我远去,并在汽车拐弯后消失在丛林里。 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一刻,那些佤族根本没有能力拒绝绿皮兵的要求,我也一样。 他们不能揭穿我聋哑人的身份,否则,就是伙同我一起哄骗这些绿皮兵; 我也不能张嘴说话,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谎言中,形成了完整闭环! 一个自作自受的闭环!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老人家那句‘说实话永远是代价最小的’是什么意思。 “走啊。” 军官冲我喊了一句,在我最没心思看他的时候。 我完全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来的如此突然,我还在防备皮卡进入村落之后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连回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嗨,我都忘了,你还是个聋子。” 他走到我身边用手一抓我胳膊,我才反应过来似的回头,这回军官连话都不说了,拉着我往前走。 一路上,因为我身上的佤族服装,没人多看我哪怕一眼; 而我这双眼睛像是才长出来一样,完全不够用了。 我看见了茅草屋的发电机在轰隆作响; 我看见了一群军官在屋外烤肉、饮酒; 我看见了有人在擦枪、有人站在木桶旁边用毛巾擦拭身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