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楚砚儒阴着一张脸,抬脚就朝华琴婉病房方向走去。 顾南音闪身拦在他面前,“楚叔叔,我婆婆和我公公在病房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夫妻恩爱。你一个过气的前夫,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好吗?” 有一种男人,即使离婚了,仍然觉得前妻还是自己的。 楚砚儒就是这种。 哪怕不要了,也不想拱手让给别人。 所以在华琴婉要再婚时,他卡着户口本和身份证不肯放手,就是这么畸形。 如今听顾南音这么一说,楚砚儒心里就很膈应。 一膈应,就顾不上平时的风度了。 他阴阳怪气道:“一把年纪了,还卿卿我我,也不嫌臊得慌。” 顾南音鼻子轻哼一声,“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不分国界,不分人种,不分男女,更不分年龄。” 楚砚儒呵一声,满眼不屑。 顾南音被他呵得来了气,“你别不服气!我公公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绅士,比你有气质,还多才多艺,画得一手好画!哪哪儿都比你强!我婆婆嫁给他,开启第二春,不知道有多幸福!您老就别去找不痛快了,快走吧,快走吧!”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万人嫌了。 楚砚儒越发来气。 他抬手推开顾南音,大步往前走。 顾南音拔腿就要去追。 楚墨沉拦住她,“由着他吧,他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有陆叔叔在,我妈不会有事的。” 顾南音盯着他的背影,“上次被我婆婆拿着刀满走廊地追,他居然还敢来。” 楚墨沉嗯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一点楚锁锁挺像他的。” “可不是,什么样的爹带出什么样的种。幸好你是你外公和爷爷带大的,没长歪。” “说的是。” 顾南音挽起他的胳膊,甜甜地说:“走吧,墨沉哥,我们去车里亲亲。” 楚墨沉耳根微微泛红。 心想,得快点找个时间上门提亲,把婚结了。 整天被她撩,撩得欲生欲死,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以前没想到,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会撩。 活脱脱就是一匹性感小野马,他一个大男人倒成了她口中的草,高兴起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边,楚砚儒来到病房门口,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缝,看到陆砚书和华琴婉正坐在窗边。 她捧着一本书,正在专注地看,眉眼微垂,宁静,淡雅,像古画中的仕女。 陆砚书则拿着一把木梳,帮她轻轻梳理一头雪白银发。 这次看她,比上次又正常了些。 许是日子过得舒心了,她脸上有点了肉,眼角皱纹仿佛都变浅了。 虽然年过五十,眉眼沧桑,可是娴静温婉的气质在。 她依旧是美的。 漂亮只局限于外表,美却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神态,不随年纪改变,也不会因为容颜苍老而消逝。 楚砚儒想起年轻时的华琴婉,是个秀外慧中的女人,温柔端庄,知书达理,做什么事都舒展大气,如沐春风。 刚开始他是爱她的,时间久了,就觉得有点腻。 和妖精一般的华棋柔比,她太端庄了,在床上放不开,就显得有点无趣。 年轻时挺贪那点事的。 转眼间,到了花甲之年,那档子事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品性又成了最重要的。 想起家中自私刻薄的华棋柔,楚砚儒摇了摇头,恨只恨自己当时眼瞎,误把鱼目当珍珠。 轻手轻脚地离开,楚砚儒出门,上车。 这一切被跟踪他的楚锁锁,看在眼里。 她打电话给华棋柔,“妈,你老公果然又来精神病院看那个疯子了。” 华棋柔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狗男人就是贱,抢着屎都是香的!以前华琴婉没再婚时,他一年到头去不了几次。现在华琴婉一再婚,他隔三差五就去一趟,你说他贱不贱?” 楚锁锁赞同,“是挺贱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