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怜的眼神不时的打量着他们——在柏林,饥饿的人们都知道,谁的手里有食物。 当然是这些穿着外国军装的外国占领军了。 即便是他们只给一根骆驼烟,在黑市上也能换到够一家人裹腹的面包。 “哎,咱们就要不多愁善感了,别忘了,他们是为什么变成这样,而且,咱们自己的仗还没打完呢!” 郑涛随口嘟嚷道,心里又一次冒出了那首歌。 “我的家乡在松花江上……” 这首歌他经常听父亲唱,可是他从来没见过松花江,十五年前,他的父亲作为以东北军军官的身份随军入关,几个月后,他和母亲一起到了北平,那一年,他八岁,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东北。 而父亲呢? 也牺牲在了战场上。 现在,俄国人已经打到哈尔滨了,很快,东北就解放了。也许有一天可以把父亲的骸骨带回东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呼救声,让他愣了愣,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占领军正在一手拉着自行车一手拉着女人。 不舍得放弃自行车的女人,尽管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但周围的人却像没听到似的,分别忙着各自的事情。对于这一切,他们早就习惯了。 这就是占领军权力! 眼前的这一幕,让梁秉德和郑涛他们的眉头锁成了一团儿,女人的绝望的哭喊声,让郑涛骂了一句。 “该死的……” 说着话,他就走了过去。 “别冲动,他们是……” 梁秉德刚想拦下他,就看到郑德已经朝着那边冲了过去。一把按住自行车的同时,将那个德国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见有人坏了好事,头戴船型帽的士兵“哗啦’拉动了波波沙冲锋枪的枪栓,对着郑涛大声叫嚷着。他的枪口,就那么对着郑涛的胸口。 就在要开枪的时候,却郑涛用俄语说道。 “同志,抽烟吗?”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了一包“双峰驼”,自己抽了一根,又随手把半包烟都塞给面前的士兵。 端着冲锋枪的士兵,看了看手中的骆驼烟,又看了看面前穿着美军制服的家伙,放下枪的同时,怒气冲冲的脸上咧开了灿烂的笑容。 在给这家伙点烟的时候,郑涛冲着一旁惊魂未定的女人使上他眼神,示意她离开,女孩感激的看着他,便匆匆的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而郑涛则用流利的俄语和士兵聊了起来,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无形,等到他们分别时,梁秉德看着他诧异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德语,会英语,没想到,居然还会俄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