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佝偻少年-《龙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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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热闹的都市,对托利巴这样的小国来说,这里算是全国最热闹的城市之一了。霓虹的魔法彩灯,往来不息的人流,各色各样的欢声笑语,这里是米蒂卡斯最纸醉金迷的街道,也是最**繁华的街道。骰子声……路灯下清纯的美女;吆喝声……角落里被撕露的胸膛……形形色色,各种不相干的画面,在这里全都能看到。
“喂喂,一会儿我们还去哪喝呀。”两个醉眼迷蒙的年轻男子被一群女人簇拥着,摇摇晃晃在街上蹒跚而行。
“少公子,你还要喝吗?不如早点去睡吧。”女的身着暴露,眼神轻佻,隔着一层薄丝的胸膛都已经贴到被称为少公子的白发青年的胳膊上了。
“不,不,我还没喝够……还没喝够呢,今天不喝高兴了谁也不许走……不许走,听见没有!”白发青年醉意薰薰,迷蒙的双眼都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差点点就撞在了路灯上。
“哎哎哎哎,少公子你小心一点,撞破了头我可担当不起。”身着裸露的妙龄美女们赶紧将白发青年拥护好,几乎是用身体将白发男子枕住向前走。
白发男子听了酒疯一怒:“什么?还……还有东西敢挡我的路,给我拆了它!妈的,敢挡老子的路。哎,我说塞……”话没说完就跪在地上狂呕起来。
黑发男子早就醉得不醒人世了,搂着一个女孩的脖子。脸贴在女孩胸前呼呼大睡,不时发出呓语声,似在回应同伴的话,又是在独在呻吟。
呕了一会儿的白发男子酒醒了不少,起来看到同伴的模样,指着哈哈大笑:“塞萨尼尔,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起来,快起来,我还没喝够呢,我没喝满意之前谁都不许睡觉。”他指着一众美女道:“来。给我把他弄醒。”
哗~!一桶装满冰块的冰水浇下。倒在地上的黑发男子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男子捧腹大笑:“看你这个德性,真是逗死我了。”
黑发男子打了个哆嗦,飞起来一脚将白发男子踹翻在地。
“啊,少公子。”美女们惊呼。但白发男子却并不生气。兀自坐在地上笑个不停。
“笑笑笑。笑你妹呀,再去哪玩?”黑发男子气呼呼的道。
白发男子在美女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看你醉成那样还能玩吗?”
“你开玩笑?我醉?我才没醉呢。那边有个酒吧,走。再去喝。”黑发男子醉晃的身体向后一倒,倒在一群美女怀里,便向前面的酒吧去了。
……
另一边,市中心最大的一套豪宅里。
“什么!?卡利德市长遇害身亡了?”惊讶的约瑟.保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宾克斯述说发现卡利德尸体的前后过程,又道:“这件案子和卢尔卡夫.科波钦爵士庄园里的连环凶手案有关,凶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保罗又坐回了沙发,点头道:“科波钦爵士是我的朋友,在他庄园里发生的不幸事件事我听说了,但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宾克斯道:“我只能说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凶手杀人的动机,只是推测可能是仇杀。”
“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尽管说。”
艾普西林道:“是这样,我们查到卡利德市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米蒂卡斯,目的是与约瑟先生您见面。”
保罗慢条斯理的点了支雪茄烟,吐了口烟圈才道:“没错,卡利德市长确实来过我家,他还在我这里用了晚餐,那次晚餐我们相谈甚欢。”
“这之后呢?”
“这之后他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本来我想为他安排那天晚上的住所,但被他拒绝。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哦,就是离市政厅不远的香肠狗大酒店,所以我也没有坚持。”
“那后来您就再也没见过卡利德市长了吗?”爱莉丝问。
保罗又抽了口烟,倚在沙发上缓缓说道:“是的。本来第二天我想去为他送行,可是到了酒店的时候卡利德市长早就离开了。当时我还有点生气,但想到他这次行程很满,所以才会早早就离开吧。没想他尽会不幸罹难,这实在叫我难以相信呀。”
爱莉丝又问:“那市长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接下来要去哪?”
保罗回想了一下,说:“餐桌上到是有提到,说是要去瓦西利基参观那里的冶炼工厂,了解地里最新的冶冻技术。”
宾克斯说:“这和市长安排的行程是一样的,可我们从瓦西利基那边得到消息,市长并没有去过那边,看来发生意外的地方就是本市至瓦西利基这段期间。”
……
酒吧里,一个个高高的小圆台,银色的钢管,扭动的丰臀,舞女们挑逗的舞姿不断勾引着台子下面一双双充满**的眼睛。
“脱脱脱脱脱脱……”一声尖利的口哨吹了起来,随着起哄的人群,一声声‘脱’字随着鼓掌的节拍齐齐的喊着。
气氛很热烈,舞女们也很兴奋,那一根如同细窄丝带的丁字裤被勒得更紧了,下躬的腰,翘起的臀部,舞女趴在圆台上兽性般的甩着头发,浑圆的肉臀在众人眼前摆动,一抹丝带下的私处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惹人心火。
舞女不肯脱,已有人伸手上去扯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们舞动的节奏,即使脆弱的内裤被撕断,仍是一如即往的扭动着她们的腰肢。
“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少公子喜欢看。去酒店我们慢慢跳给你看。”美女们起哄,心急火燎的要催着白发男子离开。
白发男子却不愿意走,说道:“你们懂什么,我喜欢的就是这种热闹的气氛,到酒店就看你们几个跳来跳去有什么意思。”
美女们不乐意了,嘟着嘴生闷气。
……
酒吧外的街道上一如平常的热闹,只是这个时候街道下方出现了一些异样。
“咦,这个人是谁呀,大晚上的背着口棺材到处走。”
“哎呀,他怎么长得这么难看。是不是有病啊?”
“他干嘛呢。神经兮兮的,身上绑了那么多锁链,是不是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都望着这个奇特的身影,佝偻的身体。高高突起的顴骨。深陷的眼窝。那一步一步缓沉重的脚步。每一步迈出都是同样的大小,每一步挪行都重复着上这个节奏。这种感觉不好,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被他的这种步调弄得沉甸甸的。就像时间的指针,慢慢的走向死亡。
“哎呀,谁呀!”
一个不长眼睛的大汉撞在了这个不长眼睛的人身上,大汉摔了个趔趄,就像撞在了一块冰冷瘦硬的铁上一样,憎怒的大汉提起拳头便要打。
佝偻的少年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无知无觉一般,只是单调的,重复着自己的步伐,向着一个方向冰冷的前进。
大汉提起的拳头始终打不下去,他心里涌起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不得已,他恨恨的啐了一口,这才扭头离去,而那个背棺少年仍在用他死亡的节奏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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