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忱坐在雅间里坐了会儿却没人来招待他,他手里把玩着两枚骰子,“人呢?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赢的钱,赌坊莫不是输不起?” 身后忽然传来轻响,骆忱刚转头,就见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下一瞬,他头上被罩了一层黑布,什么也看不见。 半晌后,雅间里空无一人,只地上落了两枚骰子,管事笑盈盈地端了茶水进来,捡起骰子放回到桌面上。 骆忱此刻被塞着嘴,头上蒙了布,他却也不挣扎,只任凭人带着他不知去向哪里。 而后被按在一张椅子上,脸上的布才被取下来。 似是怕他乱动,骆忱身上还绑了几圈绳子,宁宴过去将他口中的布拿开,随手丢到旁边。 骆忱眯着眼睛在宁宴和白卿卿身上来回打转,“你们是这赌坊的主人?我不过就是运气好,多赢了些,何至于如此?” 宁宴回去白卿卿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骆将军觉得自己有那个运气?哦,许是有的,骆将军能安然苟活到今日,自然是要有些运气。” “你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骆忱变了脸色,开始挣扎起来,“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到底身上还有朝廷的任命,你们若是动了我必不会有好下场!” “啧,骆大人急什么,我们为何要动你?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 宁宴也懒得绕弯子,“骆大人想来也能猜到我要问什么,除了当年叛乱一事,你身上也没有别的可问的。” 许是他太过直接,骆忱挣扎的力度小了下来,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又是当年的事,我都说了多少回了,该说的当年我全都说了,没有半点隐瞒,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揪着不放,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也得试了才知道。” 宁宴露出在商队中常用的无害温和的笑容,“大人也知道,赌坊免不了会闹出些人命官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外头那些跟着你赢钱的时候把你高高捧着,一旦出了事,他们跑得比谁都快,赌坊说是个意外,那就真的只能是个意外。” 他语气虽然和蔼,脸上也带着笑,但骆忱的表情却一点一点冷下来,面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在跟他说笑,他眼里的有着冰冷危险的杀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知道什么?” “十多年前,凌将军全家因通敌叛国被诛杀,机缘巧合留了一丝血脉……” 骆忱的眼睛陡然睁大,“你是,你是凌将军的儿子?” “哦,我不是。” 骆忱:“……” “不过是碰巧与他认识,又碰巧奉命调查此案罢了。” 骆忱的眼睛眯起来,“难道你就是宁宴?你不是死了吗?” “骆大人放心,我这人别的不行,命却硬得很,定不会死在你前面。” “所以,你是想要替凌将军洗脱罪名?就凭你?” 骆忱目光转到白卿卿身上,冷哼一声,“诡计多端,又奢靡享乐,随身还带个漂亮女人伺候,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如此。” 白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