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院子的后面竹林,有一处墓地,里面葬着一匹马,老爷子亲自拿锤子和凿子刻的石雕,上面还有他亲自题的《赤菟追风》,碑文上面这样写着: 烈火卷雄风,红云映碧空。 莽原好驰骋,烽烟天边涌。 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 长驱疾如电,真堪托死生。 院子里,老爷子双目微眯,躺在女婿做的摇椅上,舒舒服服的正晒着太阳。 相守多年的妻子严薇坐在旁边不远的胡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纳起鞋底,只是视力大不如从前,即便是简单的穿针引线,都要消磨好长一段时间。 但她也不急,一切都有条不紊。 “老爹,我们看你来了!” 还没走到这边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了吕骁的雄浑喊声。 当娘的严薇先是一愣,继而自然是万分的欢喜,将针线、鞋底全都放在凳上,起身前去招呼着儿子儿媳们。 老爷子躺在摇椅上,依旧纹丝不动,嘴里却是不满的回了声:“喊这么大声作甚,我又没聋!” 不一会儿,两兄弟带着妻子儿女来到老爷子面前,老老实实的见了礼。 一名系着布围裙的妇人从灶屋出来,见到两个弟弟,吕玲绮脸上笑容灿烂,只是当目光经过吕篆时,眼里又有了许多的心疼:“青童,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吕篆笑了笑。 家国大事,不敢有一日倦怠。 之后,两名儿媳陪着母亲和姐姐去屋里说话帮衬去了,两个儿子则留在院儿里陪老爷子谈天。 “最近,还有战事吗?”老爷子躺在摇椅上,看似不关心的问着。 “两年前就不打了,北边的胡族,西边的西域诸国,还有西域以西的贵霜,都被我们给打趴了。整个鼎国的疆域地图,比起之前的汉王朝,扩大了一半不止……” 吕篆起身,给父亲空去的杯子里续上了茶水。 老爷子‘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呡上一口,徐徐问道:“听说除了贵霜,西边还有罗马、安息等大国并存于世,今后还打么?” 吕篆微微摇头,似是有些累了:“我这一朝,应该是不会打了。这些年,由我坐镇京师,阿弟四处征伐,虽说一直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战争始终劳民伤财,许多儿郎到了外地,就再也没能回到故土。我还是想给下一代,多留些家底,即使不能拓土开疆,也至少可以保证天下安稳,没有饥荒……”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了声‘也好’。 随后,他又问起了吕骁:“老二,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不打仗了,这天下还有什么意思?简直无趣得很!” 吕骁抓起果盘里的果子大啃了一口,汁水顺着嘴唇流进茂盛的胡子里,他满不在乎的说着:“兵权我已经交还给了老大,交兵权的时候,私下还有不少人怂恿我篡位谋权。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瞅瞅,老大头都白了,我可不想天天困居在宫里,面对着一摞比一摞高的奏折……” “我啊,婆娘儿女都带来了,这回就不走了,不管老爹你想耍刀还是射箭,也都有个陪练不是?至于今后要是还想打仗,就让老大再调我回去就是。” 听完二儿子的打算,老爷子很是欣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