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战争一旦开打,尤其是在古代,很多事情就不由主将掌控。 例如魏将很想让所有人的箭头都对准许多鱼,但是魏卒们杀红了眼,离自己最近的秦卒才是首要攻击目标! 许多鱼想保持阵型,但就算军旗挥舞出残影,军鼓敲破天,阵型转换就像得了帕金森的老头,哆哆嗦嗦半天,都回不过身。 战场如同一个大熔炉,将双方反复摔打,熔炼。 在这一番混乱之下,数千身着楚甲的兵卒慢慢靠近河岸,放下木筏。 他们选择的地方离战场中心较远,河岸边上是开垦的农田,上面种着春小麦。 “何人?!”一列魏兵警戒地问道。 一脸颊上有伤口的高大楚将站出来,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魏语,言简意赅道:“军令,渡河增援。” 魏兵皱眉头,这怪腔怪调的魏语,听起来奇怪极了:“为何不从汾桥上走?” 楚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 魏兵的同伴无语,碰碰他的胳膊:“汾桥?谁能过得去?” 魏兵也像是反应过来,汾桥就是战场中心,谁都挤不进去,但为了面子,还是撂下一句话:“多练练魏语,也就是遇到我,若是遇上其他人,非要把你们当成间谍抓起来不可。” 刀疤楚将没有出声,只是令众人加快渡河的动作。 魏兵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他的同伴强行拉走:“勿要多言。他们人多势众,何必与其起争执?若让将军得知,你又同楚军不合,你还得受罚。” 魏兵不甘心地和同伴们离去。 走远后,他不禁回头望去,却见从岸边的稻田里又钻出数百人,他们衣是褚色,甲是赤甲,旗帜也是鲜明的楚式旗帜,其中有一面千人率旗,五六面百人卒旗。 “我觉得他们不对劲。若真是奉命行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魏兵自认为自己火眼金睛,绝不可能看错。 回应他的却是自己同伴的无奈嘲讽:“上一次你非要说,楚卒叛变,结果查无此事,被将军降职。你怎就不长记性呢?” “万一……”魏兵不甘心道。 “若真有问题,与你我何干?你难不成想为赵国拼命?即便立下大功,你同那位势同水火,他能给你升官?”同伴凑到魏兵的耳边,恨铁不成钢道。 这其实是楚魏联军底层士兵的普遍心态,邯郸被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