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是这性情……皇帝垂眸,不禁再次沉默了。 此子,有点像年轻时的自己。 当下又随口问:“苏子籍给祁弘新表功,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怕啥来啥,赵公公背后又湿了,只是说着:“奴婢是内臣,对祁弘新不清楚底细,或者让吏部议一议,或者请旨调来祁弘新的档案,看看这祁弘新是不是属实?” “不必请旨调来祁弘新的档案了,朕都清清楚楚。”皇帝却叹息一声,神色似笑非笑:“苏子籍说的,全部是真的,还没有说全。” “祁弘新第一个郡塘利,是小郡,其治政,吏部评了个良。” “以后伊野、临庄、高甸、宜云,都是评个优。” “每次离任,当地缙绅未必相送,而百姓蜂拥于道,哭着相送,虽没有万民伞,但比万民伞实在。” 皇帝望着外面,仿佛在自言自语,神色淡淡。 赵公公是首脑太监,见识高出众人,脸上虽不动声色,心却往下一沉,他倒不会觉得奇怪的问——皇帝你既然知道祁弘新功劳,为什么不提拔? 他只是感慨,皇帝看似刚毅果决,其实内在却是细腻多情,说的不好听点,换个皇帝,就算是魏世祖,十几年,二十年了,皇后也罢,太子也罢,都是过眼烟云了,早就感情淡了。 这不是人性菲薄,而是人之常情,皇后哪还有什么资本,和皇帝争执赌气? 皇帝一旦真的不在意了,皇后任何行动都是舞台上的小丑,就算是死了,也不过冰冷冷的一句:“命礼部按律入葬请谥” 唯皇帝还是执着,心中念念不忘,都二十年了,心中隐痛总是不能消除,就连太子案过去那样久,对涉案的祁弘新,一举一动还是关注。 可是这等长情未必是福,只怕就算是皇帝之尊,也只会留下更多的遗恨。 赵公公垂眸,一句话没有回,只听着皇帝看似淡淡感慨。 放不下,说不清,自思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