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奕坐在东宫习政殿偏殿的书房中,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一边听着三宝太监汇报东厂探子打探到的情况。 “秦九韶似乎在找燕王殿下的暗探,今日,他们本来已经盯上了,不过后来还是跟丢了。” “我们的人倒是找到了燕王殿下的暗探新的落脚点,就在永和坊的梨园。” 萧奕合上手里的书,眼神凝重不少,道:“秦九韶为何要找三弟的暗探呢?” 三宝太监回道:“殿下,下臣以为,秦九韶可能是想要以此来联络燕王殿下,又或者是,找到他们之后,好知道他们的行踪,也有可能是行离间之计。” 萧奕点点头,说道:“嗯,应该是离间之计。” “慕容胤应该是早就已经有过和三弟通信,也知道三弟的态度,明白他不可能说服三弟。” “先解决外面的敌人,再自家兄弟来一场。” “慕容胤那样的小人,终究是不可信的,三弟该是清楚。” 三宝太监躬身问道:“殿下,那如今依然是只盯着他们,不直接抓捕吗?” 萧奕道:“留着吧,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以后还有一些用处。” 三宝太监拱手道:“喏。” 萧奕手里拿的是一本《数书九章》,也是他根据自己看到的藏书阁里面的书籍,然后再根据自己还记得的那些数学知识,编写出来的。 如今还没有完全出版,需要修改。 以现阶段而言,数学知识差不多到了前世高中的水平,其实就算是非常高了。 到了后面,那就是数学家的专业领域。 萧奕大学又不是数学相关专业,就是这《数书九章》也有一些知识,是没有想起来,有着遗漏的。 三宝太监走后,萧奕想了想,还是召来了戴光、狄晏、郭子仪、包拯、张太岳、李大亮、房宣、陆铭八人前来商议。 他并不避讳三宝太监的东厂探子,直接道:“孤最近收到消息,北燕的探子正在查找三弟的探子,这京师看起来繁华如初,却也暗藏杀机。” 郭子仪冷哼一声,说道:“慕容胤也算是奋三十余烈,少有的英才,岂会安于缩在北地,只有像是平定西夏一样,直捣黄龙才能彻底解决这些隐患!” 张太岳拱手道:“郭尚书所言甚是。” 包拯却道:“然而现在连刘柱和赵玄甲这两个逆贼都未曾平定,何以去平定蒙元和北燕?” “蒙元和北燕可不是西夏那等荒漠之地的小国,蒙元的铁骑、北燕的八旗兵,都是精锐骑兵,两者联合,几个月时间不到,就能破了金地。” “大乾如今内乱未曾彻底平定,禁军也是连番征战,损耗非常大。” “臣以为,当缓缓徐之,谋定而后动。” 戴光也连忙站出来,表示大乾刚刚攻克西夏,还没有解决刘柱和赵玄甲这两个逆贼,应该先忍一忍,休养生息、养兵备战、广积粮、高筑墙。 蒙元铁骑不善攻城之战,可以在安西都护府、盐州、晋阳、真定府、保定关、渤海关建立重镇,以墙高城固来防御北地蛮夷。 八个人,也都是各有言语。 没有一个人表示议和,表示要让步,顶多像是包拯的建言,要谋定而后动。 萧奕也没有想要现在就开战,大乾现在这个局面是个什么样子,他还是很清楚的。 蒙元和北燕联合起来攻打金贼,瓜分了金地的物资,同样也是损耗比较大,那自然是要休养生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再一次联盟南下。 双方也就要看,谁能够先恢复过来,谁能够先一步壮大自身,谁能够坚持到最后。 萧奕开口道:“孤并非是好战,而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让你们心中有个数,不仅仅是慕容胤的暗探,就是那铁木真都有暗探在京师。” “两个人是什么心思,你们应该要明白。” “后面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也当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要一惊一乍,也不要稀里糊涂。” 八个人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殿下要借此开战了呢。 想一想,自己等人还是听到暗探之后,心中多少有一些惊诧,也有一些意外罢了。 殿下英明神武,直到大乾如今的局势,是万万不可能再开战的。 …… “哼,皇上的心思,你不明白吗?” 范希淼有一些气急败环,直接伸手指着秦九韶,叫道。 秦九韶喝着茶,悠悠地道:“我自然是明白,可是现在时机未到,仅仅是通过那几个探子,就想要用离间计,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范先生乃是大范先生的子侄,该能想明白才对。” 范希淼脸色一黑,盯着秦九韶,咬牙道:“我想不明白!” 秦九韶这才耐着性子解释道:“萧奕能够隐忍二十余年,只为了一朝得权,这样的人,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离间计就可以成功离间?此人把握人心之道,怕是已经炉火纯青了,看看他监国之后做的这些事情,试问,范先生坐在那个位子上,可以做到吗?” 范希淼直接道:“做不到!” 秦九韶道:“是啊,就算是换上我,我也做不到。” 范希淼不接话了,等着秦九韶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萧奕就是萧奕,我秦九韶就是秦九韶,他是大乾监国太子,而我,则是皇上手中的过河卒。” “萧奕和皇上都是下棋的人,我们就是棋子,那既然是棋子,就应该做棋子要做的事情。” “萧奕和萧政两人为了大乾可以相忍为国,可以定下攘外安内的协议,从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算是我们假装萧政的探子,刺杀萧奕,恐怕也不会影响到兄弟两人联手的干系。” “一来,我们不可能成功刺杀萧奕,而就算是假的,再怎么周密,也会被看出来。” “二来,萧奕不傻,萧政也不傻。” “我们只有很少的人手可用,在这京师,也就是最底层最底层的人,我们的身份也经不起调查的。”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