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等探到李怀安只是昏迷过去,还在出气,这才放心下来,又连忙询问他的亲兵,城墙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到听完亲兵的讲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敌军不知道用什么,直接破开了城墙。 听得他们的描述,李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具体却又想不明白,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做出来,为什么会被用作破城之利器。 毕竟,他也是信道的人,也知晓,一些倒是炼丹的时候,会有炸炉的情况。 城墙那种情况,和炸炉差不多。 李原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他还以为李怀安能够守住晋阳城,还以为他们可以等到蒙元的支援。 谁知道,岳红翎中午来的,黄昏就破了晋阳城。 萧奕若是掌握了这等攻城利器,以后,怕是什么墙高城坚的都城,都挡不住了。 都城挡不住,那就只能是以骑兵强弱来定成败。 “李贼休逃,羽林军校尉在此!” 听得此言,李原顿时惊吓地猛地起身,便见到远处尘土飞扬,连忙上马,又让人带着李怀安,即刻抽身而走。 然而,李原这些人本就是仓皇而逃,李怀安又被震出内伤,没有人来带领着他们,也没有人指出一个方向来。 还没逃出三里地,就有不少人离开了队伍。 等到五里地之后。 李原和李怀安身边只剩下了他们的亲兵,这些都算是死士,平常一直带在身边,且也都是忠心耿耿的亲兵,战场上,也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 可是,岳红翎早就留着一只轻骑兵,任由李原等人逃的快,逃的早,也没能成功逃脱,眼看着就要到达定襄城了,却见到前方一支骑兵列队整齐,似乎在等着他们,李原浑身发抖,如丧肝胆! 夜半时分,秋日的北地,已经寒风习习。 岳红翎坐镇于衙门中,下达了各种命令,安抚民心、看守李原的家室,安抚晋阳城内的世家大族,还要立即修葺城墙。 这一炸,东南面的城墙肯定是不能留了,需要从新打地基修建。 等见到被押送回来的李原和李怀安,并无多少言语。 反倒是李原,似乎在恐惧之后,变得疯狂,梗着脖子对着端坐正中的岳红翎破口大骂:“岳贼!你们这些朝廷走狗,这些年来,我在晋阳兢兢业业,把河东道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比京畿路还要繁华,朝廷呢,对此不管不顾,以前是奸相误国,如今,是太子误国!” 岳红翎却依然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对于李原的疯狂叫骂,没有还击的意思,似乎连和他辩解一下,又或者是招降一下的一丝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原的叫骂声也就更大了。 “大乾已经是大厦将倾,你们却不自知,还答应蒙元和北燕一起联合起来灭金。” “哈哈哈!”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联合起来,灭了金贼之后,怕是转身就会一起南下。” “萧奕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够灭了金贼,就能够让蒙元和北燕臣服,就能够继续当自己的天朝上国之帝王?” “不可能!” “蒙元和北燕铁骑南下,你们根本挡不住,他萧奕就算是再怎么天生神力,一个人当真可以挡得住千军万马吗?” “到时候,不管是你这个军神之女也好,还是那个自大傲慢的太子萧奕,都将会被蒙元和北燕的骑兵灭杀!” “哈哈哈。” “到时候,我们就在地下相见,我等着那一天!” 岳红翎似乎处理完了事情,抬起头,看了一眼狂叫不已的李原,还有低着头的李怀安,就好像是看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一挥手而已:“拖下去砍了,传首河东道各处!” 周围甲士赶紧上去拖拽,李原却丝毫不惧,只是在拖拽途中梗着脖子奋力朝岳红翎大喊:“姓岳的!爷爷便是死了,也只是为了河东道的百姓而死,河东道的百姓会为我立长生碑,会记得我李原治理之下的河东道是何等繁荣,而你们呢,你们天天喊打喊杀,也不过是萧奕的走狗,是萧奕手中的刀,将来谁会记得你们?” “哈哈哈……!” 片刻之后,李原便在喝骂声中被直接斩首。 到此为止,两名贼首,晋阳李原和李怀安,就这样被斩首示众。 但经此一事,河东道这边确实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治理起来,恐怕是比陇右道还要难。 陇右道是破而后立,河东道这边并未因为李原的谋逆而有很大影响。 最多也不过是打了几场仗,死了十几万人。 晋阳城的东南面城墙坍塌了。 仅此而已。 今日之后,河东道依然繁华如初。 只不过,河东道的人心却没有向着朝廷,人心不齐,才是最大的烂摊子。 当然啦,岳红翎才不管这些,她是元帅,主要的责任是带兵打仗,至于安抚民心,如何让河东道的人心向着朝廷,那是萧奕和文官们的事情。 烂摊子总好过没有河东道这个摊子的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