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间如白驹过隙。冢 世事如白云苍狗。 眨眼间。 阳春三月已然匆匆而逝。 暮春四月再度如约而至。 四月初一。 阴沉了数个时辰之久的坝上草原。 终是再度迎来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冢 点点雨珠自天幕而落。 在微风的轻轻吹拂下。 雨露均沾地落于无边草原之上。 不多时。 雨水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再度彻底充盈于天地之间。 然而就在天地间一片祥和之际。 无边草原一角处。冢 两支千余人的铁骑不断地自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变换着阵型。 双方将领亦于阵型变幻之中不断地观察着敌方军阵。 竭尽全力地寻找着敌方阵型薄弱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 绵绵雨幕中近乎同时响起两道急促战鼓声。 刹那间马蹄狂奔,泥土飞扬。 近三千余铁骑再度战作一团。冢 而就在双方大战的不远处。 另有千余名士卒或牵马而立,或席地而坐。 而无一例外的则是,这千余名士卒皆是满身泥泞。 且脸上或多或少带有浓浓不甘之色。 这些人无一例外,届时此番实战操练中已然‘阵亡’的士卒。 而已然从伯长晋升为百户官,领兵两百人的严南星亦在‘阵亡’人群中。 “好家伙。”冢 “你怎么也阵亡了!” 就在严南星满脸不甘之际。 同样凭借着自身过硬本领晋升为领兵两百人的严南星‘大舅哥’杜继杰一瘸一拐地走向严南星。 “咋死的?” “谁干的?” 杜继杰满脸好奇地出言相询。 自三月十五日进入实战对抗操练以来。冢 这还是其第一次自阵亡人群中看到严南星的身影。 作为八场实战对抗操练阵亡五次之人。 杜继杰又岂能不好奇。 “被人一枪给挑下来了。” 严南星闻言满脸苦涩地摊了摊手。 “谁?” “谁干的?”冢 “这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用木枪把你给挑下马!” 闻听此言,杜继杰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须知。 实战对抗操练中,交战双方所使用的武器皆为木制枪头。 枪头之上沾有红色彩漆。 故而。 当木质枪头刺中对方身躯,并于要害位置留下红色漆印。冢 便可判定阵亡。 也正因此。 极少有人去费力不讨好地做挑杀动作。 况且。 严南星连人带甲足足两百多斤重。 交战双方中又有几人可轻松将其挑起? 即使人有这个本事,其所用枪杆恐怕也极难承此之重。冢 “该不会是辛校尉吧?” 见严南星久久无言,杜继杰不由得猜测道。 “不对不对。” “这次实战对抗操练你在辛校尉麾下。” “那又会是谁呢?” 不待严南星开口否认,杜继杰便连连摇头道。 “好了。”冢 “别猜了,是耿亲卫。” 严南星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 “耿亲卫?!” “哪个耿亲卫?!” “不对不对,两个耿亲卫身高胖瘦皆一样。” “以他们的身高,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才对啊。”冢 杜继杰闻言满脸不敢置信地望向严南星。 在其看来,以耿直、‘耿良’的身高体重根本不可能将连人带甲两百多斤的严南星挑下马。 如果说严南星将耿直、耿良挑下马,他倒是会深信不疑。 “是耿良亲卫。” 严南星满脸生无所恋地开口回答道。 莫说杜继杰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其本人到现在都还有点未能回过神来。 “什么!”冢 “耿良亲卫将你挑下马的?!” “今天不是耿良亲卫指挥一军,与辛校尉实战对抗吗?” “他怎么会亲自上场,还将你给挑下马来?” 杜继杰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严南星。 “小点声!” “咋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耿亲卫挑下马?” 严南星快速环顾一眼,见已然有人将目光投向自身。冢 连忙一把捂住杜继杰嘴巴。 直至杜继杰连连呛咳这才松开手。 ‘咳咳。’ “你小子想谋杀大舅哥是咋地!” 杜继杰连连呛咳数声,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