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就怀疑到淮南王身上了呢,那场宫乱的时候他尚且年幼吧?” “话虽如此,可宫里翻来覆去就那么些人,盘问的盘问,斩首的斩首,谁人敢私藏?” “那现在他身上也没搜到,岂不是扑了个空,待晋北王来该如何是好?” 率先开口那人语气瞬间变得恶狠狠的:“不在他身上就必然在那个孩子身上,就是不知那小毛孩跑哪儿去了,动用了那么多人手居然没抓着。 总不可能在死肥婆身上,我要是他,我就是吞肚子里都不会给那婆娘。 天天对着那一身肥肉也不觉着腻得慌,要不怎么说就是个闲散王爷呢,婚事任人摆布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娶这么丢脸的娘们。” 那人嗤笑一声,紧接着道:“不过听说沈家倒还有些家底,还能狠狠敲一竹杠。” 哟,不听不知道,还惦记她家底呢。 沈云熙无声冷笑,随后内心暗自盘算一番。 她并不了解里头的地形,横冲直撞进去绝对只有吃亏的份,要想把陆锦州那倒霉催的救出来只能智取。 好在小团子逃脱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她该怎么进去。 余光瞥到09,沈云熙突然心生一计。 “喵呜!” 两个蒙着面的男人听到有猫叫声,当即心生警惕,手举火折子顺着声音的源头找了过来。 没想到猫没看着,反而看到了转过身准备开溜的沈云熙。 “她怎么逃出来了!” “不知道啊,按理来说绑那么严实,除非她长了三只手……” “整日胡说!” 眼睛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当即给另一人后脑勺来了一下:“还不快把她抓起来,别让她跑了,要是坏了王爷的大事,没咱们哥俩好果子吃!” 沈云熙慌乱之下连路也没看清,一个踉跄就绊倒在地,口中还惊恐万分地不断重复着几句话:“两位大哥,我什么也没听到,也不知道什么虎符,我不知道虎符,不在我身上,你们放过我吧!” 她若是不说还好,一说便显得万分可疑,加上她手还死死捂着腰上挂的香囊,说没有点猫腻都没人信。 两个人狐疑地对视一眼,还是那个刀疤男脑子活络,当即拍拍另一人的肩膀喝了一声:“此女绝对有问题,你在这儿把守着,我将她押进去给头儿审问。 若真找到虎符了,咱哥俩可就立大功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愁!” 沈云熙看得透透的,这刀疤男显然是想自己一个人贪功,不过这样也好,她还怕自己应付不来两个人呢。 剩下那人似乎对他极为放心,随手扯过一段不知道从哪儿扒拉来的麻绳将沈云熙的手背过来绑好,然后豪气冲天地拍了拍胸脯:“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放心去,小弟下半辈子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大哥你了。” “那是当然,还不快走。” 男人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掩盖住他眼底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