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下座的阮王妃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孔雀,低垂着头,突然就哭了起来, “小厉王妃这样说,莫非是嫌弃我们阮王府住在这里,挤到了你们厉王府吗?如今齐王府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们阮王府又远来是客,关于齐王府的什么章程都没有,都城内日日都有事要禀,咱们能拿个什么主意啊?说到底,只是来做客的罢了。” “都城内有例法,百姓若是触犯了例法,自有衙门管事,怎么也不会找上齐王府来。” 花锦继续喝茶,慢条斯理的与阮王妃周旋, “你们阮王府的人,大可放心的在齐王府住着,宅子那么大,你们也就区区五百多人,尽管放心大胆住就是。” 面对她的不紧不慢,阮王妃一时无语,虞夫人却是冷笑一声,坐直了身子,严厉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给齐王府当家做主的,是北地小厉王妃呢,怎么着,老身与阮王妃今日来拜访齐王侧太妃,却是小厉王妃在替齐王侧太妃说话?” 话音一落,大厅里安静异常,阮王妃的眼底露出惊惧,偏头看向虞夫人,暗示虞夫人不要招惹花锦。 但虞夫人哪里见识过花锦的厉害,她没有亲眼看见过花锦打死人,因此现在还具有大无畏精神,只道: “难道老身说错了吗?这里是齐王别院,可不是厉王别院。” “这位夫人!” 花锦放下茶盏,起身来,带着一身五彩斑斓的光,立在虞夫人和阮王妃的面前,问道: “可有诰命?夫家在哪里做官?” 阮王妃心头发寒,急忙回道: “这位是,是本妃的阿娘。” “既是民妇,用这样的态度同本妃说话,当真是欠教训了。” 花锦负手而立,凤仪万千,同略显窘迫的阮王妃相比,她的身上根本没几件首饰。 但一个人的气势,根本就不是通过那些金银玉器堆叠出来的。 可是虞夫人没什么眼力,她虽嫁入首富之家,但同样也是被虞家养在深闺里的,只阴阳怪气道: “老身生的女儿也是王妃,论辈分,阮王妃还是小厉王妃的婶婶,老身的态度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别说这齐王别院不该小厉王妃做主,小厉王要纳妾,也不该小厉王妃做主。” “是吗?本王的王妃,竟做不得本王的主,这话就连本王的母妃都未曾对本王说过,反而经由个不想干的老虔婆说出来,倒也是个新鲜事儿。” 一道充满了威严的男声,从厅外传来。 厅内三人皆看过去,正是身穿玄色扎绣锦袍的厉云卿,踱步走入。 “见过小厉王爷。” 阮王妃和虞夫人急忙行礼,花锦象征性的弯了弯膝,在外人面前给厉云卿点儿面子。 平常时候,她不会给厉云卿行礼。 厉云卿也不要她给他行礼。 进入厅内的小厉王,握住了花锦的手,同她一起坐下来。 虞夫人张口就要告状,今日正好遇到了小厉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把花锦残害了虞佳佳的事儿,告诉给小厉王听。 在虞夫人看来,花锦不让虞佳佳进厉王府,才是造成虞佳佳得了臆想症的主要原因。 结果,虞夫人刚张口,厉云卿锋利的双眸落在虞夫人身上,声音充满了威严, “这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见到本王,竟不下跪。” 两名身穿银色战甲的神策军走进来,这一招就把虞夫人给架起来,压在地上,给厉云卿和花锦各磕了三个头。 “咚咚咚”的,额头触到地上的声音响起,各磕三个头,也就是六个头之后,虞夫人的脑门儿都已经是鲜血淋漓。 花锦挑眉,抿着红唇没有说话,她不太习惯别人给她磕头。 下座的阮王妃早已经吓的跪了下来,冲浑身杀伐气的厉云卿大呼, “小厉王,小厉王不要啊......她可是我阿娘啊......” 再怎么说,她都是个王妃,该有的体面还是得有,但这小厉王比花锦都还要不讲情面。 那是可她娘亲,就这样被两个兵摁在地上行大礼,这让阮王妃的心里怎么想? 厉云卿神色冰冷,示意神策军放开虞夫人。 虞夫人晕头转向的跪在地上,嘴里却还没忘告状, “小厉王饶命,是老身,老身实在气不过,我们虞家的二小姐对小厉王一片衷情,想嫁小厉王为妾,却屡屡遭到小厉王妃的阻拦,是老身不好,一时情急了,实在是小厉王妃只手遮天,就这样,害得我那小女儿得了失心疯,她可都是为了和王爷在一起啊......” “又是为了这个事情!” 厉云卿不耐烦了,他烦躁道: “你们虞家是有多大的脸,以为虞佳佳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能进本王的厉王府?早知道你们这样难缠,当初就该直接让孙国公把你们这个二小姐带走,省得纠缠上本王,也浪费了本王王妃的时间和精力。” 关于虞佳佳的痴心妄想,上回厉云卿就已经有所见闻,毕竟虞佳佳是真的疯的很厉害,他以为虞家至少有点儿自知之明。 结果看这样子,不仅仅是虞佳佳疯,就连这个虞夫人,也一样的疯。 虞夫人趴在地上,跪行了两步,急切道: “不是,不是,佳佳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会想办法弄掉,虞家的意思是,只要王爷肯纳了她,虞家,虞家愿意拿出一半家产来,给佳佳做嫁妆。” 她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重磅消息,让阮王妃都忍不住震惊了。 只听阮王妃尖叫道: “阿娘!” 虞家只有她和虞佳佳两个女儿,阮王妃如今的日子过得这样简单,人生破天荒第一次,竟然被下人们围住讨要工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