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杀手锏出来了。 没等魏涛和关锦月说什么,何胜利出来了,满脸的怒气,他本就是个一根筋,要不是过于执拗不懂得变通,也不会以那般荣耀加身的情况下,回来只是种地,还不去跟方方面面妥协,遇到事情还不肯找战友来帮忙。 剩下的一条手臂,拇指食指和中指成爪,搭在关大军的肩膀上,一捏,捏住了一条大筋,顺着往下一捋,就见关大军大叫一声,疼的脸色瞬间铁青,大汗淋漓,整个人蹲在地上,捂着胳膊,青筋暴跳肉眼可见的疼。 韩铁生走过来,食指中指,对着关大军腰间某个位置点了一下,瞬间刺痛并没有被关大军重视,时间不长,一个紫肿起来的‘紫豆子’出现在刚才的位置,不碰不动不疼,一动,牵扯到这里,就是一阵抽搐的疼痛。 陆江是不管那个,拎着关大军的后脖领子,直接塞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当初在郊区关着来找麻烦两个打手的地窖,可还闲着呢,正好,给他预备了。 跟这种人你讲道理,他一定跟你耍无赖,唯有上来就先让他知道谁是耍无赖的祖宗,他才知道怎么正确的与你交流。 本来按照魏涛的意思,阳历年一过,关大军如果没来,直接一个月涨到一万块的‘养老金’,附近拆迁了,给他弄个拆迁房,也让他冬天住一下暖气楼。 关锦月启动一辆车子,魏涛心领神会的坐在副驾驶,跟着她回到了平房区,早有人在这翘首以盼了,看到闺女回来了,老子没回来,正纳闷的,关锦月还煞有其事的进入出租屋,去给关大军收拾了几套衣服。 “领他出去旅游。” 就这一句话,皆是赞声,皆是想要凑过来跟她套套近乎的人,至于关大军,哪怕是那些狐朋狗友,也只是心里起疑,人家闺女回来取衣服,合情合理,别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难道关大军那孙子,真的跟闺女享福去了,哥几个让他给泡了?” “有可能,这孙子从来都是这样,玛德,还以为能够占点便宜,碰到这么个龟孙。” “哎,以后也碰不到了,人家这是飞黄腾达了,还在乎咱们几个。” “擦,那也不能便宜了他,老子这口气得出了,他走了就以为一了百了了?没门!” 几个狐朋狗友,又是棋社麻将馆,又是小卖部,话里话外,关大军怎么不是个东西,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他这一次发达了,那也是昧着良心,就是看自家闺女有钱了,这才跪爬着往前凑。 他无耻,他卑鄙,他不要脸,尽管这样的宣传很快就覆盖了曾经关家父女的生活圈子,也有一定效果,到了最后,还是一些人不咸不淡的说:“甭管怎么样,人家这是去享福了,跪着又如何,如果让我跪着有就有一个亿万富豪的女儿,我马上跪。” ……………… 筋疼,持续的疼,一动就疼。 骨肉疼,不动不疼,一动抽搐的疼。 只有一战昏暗灯泡的地下室,到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比起之前关的那两位,给关大军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有暖风,有单人床,每天马桶都会有人来收拾,每天按时按点三顿饭有人送,怕他无聊,还给拿过来一副扑克牌和两本武侠。 疼,没人管。 吃喝是否可口,没人管。 叫嚷,没人搭理你。 刚开始,关大军还有力气去挣扎,去呼喊,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筋疼没有及时的梳理,稍微用力都疼的不行,腰间那骨肉疼更是让他每天最常见的姿势是卧床不起。 三天时间,他就扛不住了,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扛着。 到了第五天,服软了,直言自己再也不敢了,希望可以放了他。 依旧没人搭理他,无论是帮着倒马桶还是送饭的,都是冷冷的看着他,如同养了一条宠物犬一样,你是大型犬,以熬鹰的方式熬着你,怕你出笼伤人,那就好吃好喝的养着,平日里只当是用来欣赏了。 随后又过了几天,腰间不疼了,手臂的筋疼也在慢慢缓解,他自己不懂,但顺着轻轻去捋,减轻疼痛的效果是有的。 再之后,还是没人搭理他,他时不时的大喊大叫,时不时的骂人,时不时的哭着求饶,都是没人搭理他。如果不是每天还有送饭的,他都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将马桶踹翻,也没人搭理他,不收拾,你不是喜欢闻吗?那就闻。 每一次都是三个人进来,一个人开门进,将马桶拿出来,两个人看着,他将马桶踹翻之后,人家扔进来一个扫帚。 然后,就不再有然后了。 ……………… 关锦月母亲忌日,早已更换了一块墓地。 魏涛陪着她前往,墓碑之前,献花,然后陪着关锦月一起跪地,话没多说半句,肩并肩,跪拜,磕头。 临走时,魏涛低声念叨了一句:“妈,有时间再来看您。” 关锦月泪如雨下。 于她而言,母亲是血缘的呼唤,是人性的本能,记忆里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如今更像是一种信仰,我不是一个无人疼爱的野丫头,只是我的母亲过早离开了我。 外人各种眼神,她从小到大看的太多太多,早已经不在乎了,旁人的看法也一样,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只关心在乎自己的人。 这个男人,从那年将自己领回家开始,就不曾让自己失望过,有这一刻,我已经知足了。 下来回到那平房小院,也不管是否被人看到,是否被怀疑没有领着父亲出去旅游。 破旧但却干净的房间内,关锦月回来就不曾停歇一秒钟的收拾,晚上还给魏涛做了几道菜。 一瓶酒,四个菜,箱柜上,关锦月点了两根红烛。 ……………… 入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