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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火。

    明知道有危险不安全，还是会有人去尝试。

    无他，唯刺激尔。

    面对燕惜雨就是这种感觉，明知道是在玩火，能控制住不去主动靠近已然不错，人家送上门来，他又怎会向后退。

    【你拿我当实验品，那我收点利息，作为你的‘契约体验男朋友’，不过份吧？】

    燕惜雨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生气，回忆着刚才的感觉，有抗拒但没有达到厌恶的地步，却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如果不想，那就不要再试图接近了，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沦陷，接触一旦再度升级，就进入到不可控的阶段。

    一旁的孙晶那也是人精，也看到了魏涛那快速的‘咸猪手’，此时没心情关注这样的事，们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父亲所说的话犹在耳边，在任何一个地方做生意，纵然你融入不了当地的氛围，也要适应。

    看来，自己还差得远。

    懂得审视自身的人，必定会成为强者，时间会给予足够成长的机会，每一次的审视、修整，都会有所进益，最终成为一名商场上合格的领导者。

    看着张大志儿子带领着一帮小年轻进来给自己道歉，孙晶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道理就摆在那，由不得你不信，就算我不顾一切让父亲支援，从上至下的压下来，可又能如何呢，压的时候，以这里山村的人能屈能伸的样子，大不了缩回去。

    从上至下的能量，能一直存在吗？

    张大志这帮人，祖辈就住在这里，乡下人面对利益的态度，要远超对于外界力量的惧怕，我们日子都过不好了，还会怕谁吗？

    孙晶坦然接受了这帮年轻人的道歉，一旁的魏涛看着她那张古井无波的脸，想到燕惜雨之前跟自己描述的孙晶——自信，表面高冷范，实际很八卦。讨论男人，嘴上什么都敢说，开车本事一流，可实际上从未有过一次真正的行动。

    执掌一方权柄之后，孙晶的变化很大，这一次在滑雪场更是吃了一个暗亏，才知道正面刀兵和暗地里交锋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适应人和环境。

    魏涛一来，事情解决，孙晶才发现，哪里单单是人家下绊子的事情，整个滑雪场的工程进度都骤然间快了很多，让人暗地里接触工程人员，私下里喝酒聊天，熟悉了之后才知道，施工队的人也不会愿意得罪这帮村民，除了孙晶带来的人，剩下都是本乡本土，即便不认识，彼此之间也都念一份乡情。

    如果在这份乡情上增加一两顿的酒局，比起孙晶所说的高收益和高档次公关宴请，底层这帮具体的施工人员，我拿十成劲干一天也是干，五成劲你也挑不出毛病。

    你们上面吃喝沟满壕平的，我们哪怕只是一个蘸酱菜，一个炖小鸡，农家炕头小烧酒，那也是哥俩好，以后跟乡里乡亲的还有往来，跟你们这些大老板，有什么关系？

    一家纯正的乌拉满族铜火锅涮肉，是魏涛给章泽的‘福利’。

    正常招商流程，房租各类费用一样不少交，但这前景，却是非足够关系不会随便告知。

    滑雪场一旦火起来，其内一些相应的生意，都是香饽饽，魏涛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如果滑雪场成为了一个雪季度假村，那吃喝玩乐都要有，滑一天雪，想想下来之后，三五好友聊着今天的雪，聊着今天滑的乐趣，吃上一顿从内暖到外的火锅，绝对是非常惬意的事情。

    只要滑雪场这边压制商铺经营项目的数量，只要店这边保质保量保味道别去坑宰顾客，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章泽作为顾长顺的大徒弟，接手了水果批发市场旁捕快所的所长，这两年资历也累积足够了，在曹海洋适当时机的帮扶下，已经升到了所在区域分局的副职。

    这家火锅店的老板是他小姨子两口子，以前也是开火锅店的，现在完全是老本行在做，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魏总，在家宴上，章泽都没有第二句废话：“魏总让你们干，就好好干。真不赚钱，他不会让你们赔钱的。”

    这些话魏涛跟章泽之间完全不必明说，兜底是一定的，就算章泽不让，真若是魏涛给介绍的生意没赚钱，他自己之后都会想办法给找补回来，这一点，所有跟魏涛接触时间长一些关系好一些的官方人员，心里都清楚的很。

    有章泽托底，这夫妻俩早早就进场，在滑雪场都还没有开始运营之前，火锅店已经装修完毕，没有提前营业，可每天生意都还不错，来来往往的工程施工队和相关人员，吃个午饭什么的，在附近只有农家菜的选择下，吃几顿，想换换口味就会选择这边的火锅。

    农家菜，炖菜馆，铁锅炖，这些生意，魏涛是留给附近的村民的，也无需弄什么商铺之类的，你们就在自己家弄个小院弄个彩钢房，亦或是就在自家的火炕上，都可以作为‘餐厅’，要知道很多南方来滑雪的朋友，对于东北农家菜外加这具有农村特色的房间装饰，都很感兴趣，有的还专门来拍照，魏涛还跟张大志说过，你们要盖房子的，装修就按照七八十年代的农村风格去弄，越是味道浓郁越好，千万别追求什么现代化，你挂个吸顶灯，就不如墙边有个灯绳，卡卡一拉，白炽灯亮起；你墙壁刮大白就是不如贴上旧报纸的感觉好。

    火锅店内，魏涛来吃，老板亲自来招待，服务员态度提升一个档次，根本无需点菜这个环节，除非你有什么特殊想要吃的，不然坐好，上锅，先是一轮小拌菜和水果，然后是鲜切的牛羊肉，最后是小推车，各式各样的蔬菜推上来，吃一轮肉之后，涮蔬菜。

    “刚出锅的肚领，大家尝尝。”

    在燕京长大的孙晶，对这类在燕京很出名的小吃，口感是很刁的，可今天，一人一个小碗麻酱蘸料，她连着夹了好几快子，嘎吱嘎吱吃了好几大口，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燕惜雨也是一样，老板娘两次送菜，看到这东西招人待见，马上又让自己丈夫，再给弄了一大盘。

    “在这一亩三分地，不跟你魏总合作，想干点什么太难了。”孙晶感慨的来了一句，自己独挡一面，由不得她不去成长，成为老总要比当一个学生，难得多，她现在是深有感触，不说事必躬亲，每一个决策都意味着一群人和一大堆钱，要按照自己的命令动起来。

    赔点钱是小事，一个错误决定，很可能会让一群人蒙受损失，那种压力，让她理解了父亲为什么总是早出晚归，时不时还总是一身酒气的半夜归来。

    “慢慢来，我这都是草台班子的路数，等到孙总生意做大了就知道了，我这都上不了台面。”魏涛没有自谦的意思，他自己确实也就是这想法，真论到做生意，他从不觉得自己是把好手。

    孙晶白了他一眼，生意伙伴的关系，彼此熟络程度增加的速度非常快，不掺杂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事，但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真的，很多讨论的事情，往往会以平和的方式收场，真要是孙晶来了脾气，也敢直接蛮横不讲理的撒，反正我是女人，你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跟我一样。而魏涛要是发脾气，来一股劲说两句狠的也就到头了，真让他对着一个女人咆孝，他也做不到。

    “虚伪。”

    留下虚伪二字，引得大家哈哈一笑，正事也就不谈了，关于孙晶前段时间跟村民的矛盾，也就此揭过，魏涛不掩饰自己旁观的事实，孙晶也用态度表示这一课的‘内容’我接受。

    夜幕之下，灯光照亮整个雪场，教练们上雪道，魏涛和燕惜雨孙晶，也都换好衣服穿上雪板，包场滑雪是最舒服的一件事，现在咱有自己的雪道，夜场四周皆黑我独亮的快乐。

    在燕京的时候，燕惜雨孙晶和周彦雪还是闺蜜，到松江，她们分道扬镳，到也不是争男人这样的事情，是现在孙晶和魏涛合作，周彦雪是个疯的，招惹上如果是她甩了男人还成，反之过来，她那书香门第的家世，闹起来杀伤力比燕惜雨的家庭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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