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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出手，那是最好的，若是不出手……”

    鸿恩老祖遥望远方，许久后叹了口气：“你心中也不能生出半分怨色，毕竟身在局中，自当要有身在局中的觉悟，不论前辈如何选择如何做，我等皆需顺从才是。”

    “老祖，我不走，此劫因秋月而起，秋月不能在……”

    “胡闹！”

    未等寒秋月说完，鸿恩老祖当即怒斥道：“你活着，才是希望，难道你想要让山门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翠山！”

    “在！”

    鸿恩老祖深吸一口气，微合眼睑：“寒秋月目无尊长，自今日起，逐出天侠宗。”

    “老……”

    张翠山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天侠宗第二代宗主张翠山，领命！”

    “唉……”

    寒秋月失魂落魄的走在山间小道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临行前的种种交代，心神恍惚。

    萧凤儿跟在她的旁边，双眉紧皱，面色犹豫。

    每每想要开口，可最终都化成了叹息。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了木屋外。

    站着不动。

    突然。

    寒秋月低下头，看着手指上戴着那枚翻着古朴光泽的纳戒。

    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天侠宗仅存的财富，还有全宗上下数百人的希望。

    对未来的希望！

    呆呆地看了片刻，然后冲萧凤儿惨然一笑，道：“你说，我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萧凤儿眉头一挑，决然道：“不论你现在说是要调头回去，还是进去，今天我萧凤儿都陪你到底！”

    寒秋月脸上微微动容。

    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木屋，又看了看身后刚刚走过的山间小路。

    回头，便是与天侠宗同进退，共存亡。

    虽对得起宗门的悉心栽培，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良心。

    但终究还是让大家的希望变成一场梦。

    进去了，便需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即便宗门悄然覆灭，天地间独留她一人。

    也需笑脸面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背负一切苟活下去。

    难。

    这个选择对于寒秋月来说，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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