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衡哥儿看看娘亲,转身就跑了出去。 魏曕去看殷蕙。 殷蕙哼了哼:“当严父就是好,送一次礼物少检查一次课业,比得上我无微不至的多年照顾。” 魏曕:“又在胡言乱语。” 就寝后,灯也灭了,魏曕才从后面抱着她,开始明算账:“胆子越来越大,昨晚还敢给我甩脸色。” 殷蕙幽幽道:“我是心疼循哥儿,衡哥儿有四郎、六郎比着,不好偷懒,咱们循哥儿还小,休息会儿怎么了?瞧瞧今天累成了什么样,他还那么懂事,睡醒吃饱就要求进宫读书,您不能因为孩子懂事就放心不管了,三个孩子,循哥儿最怕您,您问他累不累,他怎么敢说实话?” 魏曕意外道:“他下午进宫了?” 殷蕙点头,将循哥儿遇见永平帝的事也说了。 魏曕无意识地摸着她的手,将她的话重新过了一遍,忽然在循哥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他也跟随父皇去种过地,父皇问他累不累,他毫不犹豫地否认,其实手酸脚也酸。 去学堂读书,大哥二哥都请过病假,他除非咳嗽瞒不过去,其他头疼脑热都坚持着。 为何如此? 为的是让父皇看见自己的努力,让父皇多喜欢一点他这个儿子。 他是庶子,生母又不受宠,父皇去母亲那里少,单独与他相处的时间也最少,所以他只能更努力。 可循哥儿不必如此,不必与他生疏,连累了都不敢说实话。 魏曕握紧妻子的手,握了又握,终于道:“是我疏忽了。” 低低的几字自责,却在殷蕙心头点起一圈涟漪。 她抱怨归抱怨,真没想过魏曕会承认他的不足。 这其实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昨日她见到儿子累坏的样子心疼,再勾起对他性冷的不满,火气才大些。 平心而论,魏曕已经是一个很尽责的父亲了。 她问过循哥儿,昨日忙完春耕上了马车后,是魏曕帮兄弟俩擦的脸,也是魏曕在循哥儿睡着后抱了他一路。 殷蕙转了过来,埋到他怀里:“您很好了,又要忙差事又要看孩子,我就是一时心疼才说重了,您别放到心上。” 如果说昨晚的她是只护崽儿的母老虎,这会儿的她就变成了一只柔软乖顺的小猫崽儿。 魏曕揉揉她的头,道:“月底休沐,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江南风景秀丽,可一家人来金陵这么久,年前年后一直忙应酬,还没有机会去逛逛。 以前在燕王府,王府城门都由父王安排的侍卫看守,他都不能随意进出,如今他分府单住,也更自由。 又送礼物给孩子,又主动提议春游,殷蕙抬起头,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魏曕轻抚她的脸,覆了过来。 最高兴的还是孩子们,他们不知道父王与娘亲有过什么谈话,只知道可以去外面玩了,一个个都掰着手指头盼着月底快到。 魏曕也没有食言,月底这日,一家五口换上常服,同坐一辆马车出发了,或是登山赏景或是坐船游湖,黄昏还在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吃了一顿,直到尽兴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蜀王府。 上一章 目录 存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