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太放肆-《诱饵》


    第(1/3)页

    何时了撒娇的语气,“我想你了呀。”

    陈崇州不冷不热瞟她,“我记得在何家讲清楚了。”

    “清楚吗?”她起身,一步步走向他,“那天父亲生气,你们不欢而散,母亲好不容易拦住他。”

    何时了站在他面前,抻了抻他的睡袍,“我们之间,还没结果呢。”

    “要结果很简单。”陈崇州拂开她,“我跟你回一趟何公馆,做个了结。”

    他转身的一霎,何时了搂住他腰,“崇州,爱情和婚姻不是一码事,普通男人有爱一个普通女人的权力,可你注定没有这份权力。”

    男人一动不动,挺直背。

    她以为自己说服他了,“你生来不普通,凤凰和鸡是一类吗?你屈尊降贵,要沦为上流圈的笑柄。你和陈渊不同,他已经败了,我可以帮你,永远踩着他无法翻身,何家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利益,权势,地位,她可以吗?”

    “不可以。”他终于回应。

    何时了用力抱紧他,“我伪装自己不爱男人,接近你,吸引你,这世上不会有任何女人像我这样牺牲,割自己的血爱你。”她面颊贴着他隆起的脊骨,“崇州,你曾经那么爱倪影,我问过郑野,你爱她爱得抛弃尊严忘乎所以,后来不也爱上别人吗?”

    陈崇州背对他,喜怒不辨。

    这时,搁在茶几的手机再度响起,他伸手接听,廖坤义愤填膺讨伐他,“陈二,上礼拜六医学院在燕京大酒楼举办同学会,李妍陪校长出席,在酒桌上骂你是渣男,欺骗她感情,我当场拆穿她,闹得大家很不愉快。”

    陈二。

    和廖坤共事七八年了,他从没称呼过陈二。

    毕竟,身家摆在那。

    饶是比不上陈渊,到底是公子哥。

    廖坤得知他身世后,连开玩笑都谨慎。

    陈崇州皱了下眉,“你喝酒了?”

    “我清醒得很!”廖坤咬牙切齿,“你这不是缺德吗?我们是没背景,平时也捧你,你是谁啊,陈政的二公子,碾死我们像碾死一只蚂蚁,你不能造孽啊,沈桢那台手术差点一尸两命,你对得起良心吗?要么好聚好散,你这头缠着不放,那头跟何时了订婚同居,我们没背景活该被你践踏吗?”

    “同居?”他打断,“谁告诉你的。”

    装傻。

    廖坤火冒三丈,“何时了半小时前接了我电话!亲口承认的。”

    陈崇州二话不说,终止通话。

    他偏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这一刻的沉默,像夜幕下的深海,分明无波无澜,但让人恐惧到极点。

    陈崇州拿起手机,漫不经心滑动屏幕,“你干什么了。”

    何时了明白东窗事发。

    可惜比她预计要早,尚未掀起风波。

    廖坤替沈桢打抱不平,出乎她意料。

    “我的确接过廖主任的电话。”

    他眉目阴鸷,“理由。”

    “我不希望你去见她,生死有命——”

    何时了话音未落,陈崇州扼住她脖子,一点点发力,她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强烈的逼仄感。

    一寸寸濒临死亡、濒临深渊的绝望。

    那个温润斯文,衣冠楚楚的陈崇州。

    翩翩如玉的公子,此时,活生生像一只吃人不吐核的野兽。

    何时了瞳孔充血,直勾勾盯着他,胸腔的窒息感如潮水淹没。

    他倾身,挨在她耳畔,清朗磁性的嗓音,听得她浑身发麻,“我最厌憎女人耍诡计的丑陋面目。”

    何时了张大嘴,试图呼吸,“陈崇州...”她发声艰难嘶哑,“你放开我——”

    他眼尾噙着笑,“还敢算计吗。”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不得不驯服,“不...不敢。”

    “再有下一次,解决你并不需要脏我的手。”陈崇州薄唇挨她更近,“有许多贪财的豺狼恶狗,妄图讨好顺从我的心意,为我效力。”

    何时了如同他的掌中之物,颤栗不止。

    “他们什么都做得出。”他一字一顿,“不要赌注一个男人的狠心肠。”

    陈崇州五指松开的刹那,何时了整个人瘫软在地,急剧咳嗽着。

    他居高临下俯瞰,“她有三长两短,我有得是手段要你的命。”

    薛岩驱车途经堰口港,接到陈崇州的来电。

    他干脆甩出一句,“马上回来。”

    随即,便挂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