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大禹国·和好如初-《帝君夫人又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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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捂住眼,我不想让旁人看见我流眼泪的样子,哑着嗓子接着道:“我不甘心,我想见他,我想再见他一眼,哪怕是最后一面……可遇见的,却是他抱着化霖,从我眼前走过。那个和化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官总是嘲讽我,欺负我,我生气,就罚了她,可那人知道后,却跑到我的面前兴师问罪……他说我狠毒,说我龌龊,说没想到我会变成那个样子……我很生气,就同他割袍断义,发誓一生一世,再无瓜葛,再不相见。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父母没了,我哥哥们也没了,我所有的亲人,都魂飞魄散了,我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同旁人一起逼迫我,立马继承父业……我讨厌他,真的讨厌他,可我却又割舍不下对他的感情……我选择了一走了之,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花藜,你说,既然上辈子他那么不想同我在一起,这辈子,他又为何要出现在我眼前?难道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让我又一次的失去他?花藜,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从脑海里抽走,才能把他从记忆里清除掉……”

    “殿下……”花藜哽了声。

    一只大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头,然后,紧紧握住。

    我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陌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木讷转身——

    可没想到,见着的,却是抹高大颀长的影子……

    熟悉的眸眼清澈明亮如皎月,一双剑眉惆怅的紧拧着,冷峻的玉容寒的像冰块,暗敛淡金色光泽的凤眸内有心疼,亦有愧疚。

    “安南侯……”我反应迟钝的低吟。

    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宫内……莫不是做梦?

    身子一轻,他突然毫无征兆的俯身便将我从秋千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送我回寝殿避风。

    “刚刚苏醒,便穿的这样单薄,现在还是春寒之日,冻病了怎么办?一时不在你耳边念叨你,你便任了性,可见本侯不在京中这大半年里,你就没有听话过!”

    后面的莲蒂与小黑也追了上来:“慢、慢着点……”

    “侯爷,当心你的伤!”

    伤……

    将我安稳的放回大床上后,他亲自蹲下身帮我脱去脚上的凤头鞋,还要再动我袜子时,我却心惊胆战的连忙将双脚缩回了床上,缩回了宽大繁重的帝女华服裙摆里——

    有点心虚的坐在床上,别过头不看他,冷冷启唇,语气疏离生硬:“侯爷怎么来了?为何,不通报一声……”

    他一愣,还保持着伸手给我脱袜子的姿势,闻言沉默了好久,方不疾不徐的起身,在我床边坐下,喑哑回应:“什么时候,我来你这,还需要通报了?”

    我赌气的冷言冷语道:“侯爷是前朝之臣,本宫乃是后宫公主,公主的寝殿,外人自然不可乱闯。”

    “外人不可乱闯,那内人呢?”他嗓音轻浅的问。

    “内、”我一呛,仍僵着脖子扭头不看他,“侯爷说笑了,本宫哪有什么内人。”

    “记号都做了,如何没有内人?”他将自己的手送了过来,温言软语的哄着:“本侯顺利归来,这掌心的姻缘咒,还请帝女殿下检阅。”

    姻缘咒……

    我下意识的往他掌心望了去,男人的手掌里,那朵熠熠生辉的双生九霄花,还绽放的光泽引目,花色明媚。淡淡的一层金光笼罩其上,花盏柔媚,开的甚好,隐约中,好似比先前刚种上时,还要漂亮些……

    对了,我与他之间还有双生九霄花在,九霄花不败,他心未变……未变,便是还爱着了。

    我也摊开了自己那只烙有九霄花的手掌,掌中花色清晰旖旎,绽放的栩栩如生……

    他将自己的大手握在了我的爪子上,掌心雌雄二花相融,立时有金光从指缝中溢了出来,袖角荧光,烂漫如星。

    一把用力搂过我的身子,他将我抱进怀中,牢牢箍住,声音疲惫的叹息道:“笨姑娘,本侯怎舍得不要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丫头,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看见了么,九霄花依在,我没走,你一直,都在三哥心里头。”

    “九霄花依在……你也没走。”我怔怔的靠在他怀里,哽咽了嗓音。

    “对,我没走。”他揉了揉我的肩,深吸一口气道:“别怕。不会不要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不会不要你。辰儿,三哥对你的心,没变。三哥对你的情,也没有那般廉价,从来都没有什么移情别恋,我恋的,只是一个辰儿罢了。”

    只是一个我……我哽了哽,“那你为何,不来寻我。你是厌了我,所以才不想见到我,对么?”

    “我没有。”他沉沉反驳我,一字一句,说的诚恳:“我怎会厌了你,我心悦你,欢喜你都来不及,怎舍得厌了你。”

    立在床前三丈距离开外的小黑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殿下,您的确是误会侯爷了,侯爷他不是有意不来见殿下的,侯爷他是怕被殿下发现,他受伤了,且伤势严重……他是怕您担心他。早知如今会闹出如此大的麻烦,会害的殿下险些连命都丢了,侯爷他肯定是万不会行这步棋的。侯爷人品如何,殿下您能不清楚么,若非万不得已,侯爷必是舍不得这样疏远殿下,日日忍着相思之苦,逼自己不来找殿下的。侯爷如今一日得三碗苦汤水灌着,他在宫外侯府,也不好受……”

    “伤势严重?”我不可思议的立时从他怀中坐起来,担忧焦急的问:“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是谁伤的你,伤在哪儿,给我看看……”

    “无碍,都无碍。”他重新将我摁进了怀中,一脸温柔的安抚道:“习武之人,这点皮肉伤,都习惯了。”

    “我不信,我不信!若真是皮外伤,你也不至于躲我躲得这么久……三哥,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窝在他怀里伸手就要扒他衣裳,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我压制在怀中,擒住了我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不放,察觉到我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后,便体贴的给我抚了抚后背顺气……

    “好了辰儿,现在人多……等晚点,给你看。”

    我这才压下了心头的焦躁,安静了下来。“小黑,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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