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魂-《帝君夫人又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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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吓人了吧!真的假的!以前就听说那折幺镇邪门,我还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事当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知道!”

    一抱孩子的妇人终于受不了了,出口制止他再说下去:“别说了别说了,现在都七月初九了,农历鬼月邪门事多,再说真的要撞鬼了,这深更半夜赶夜路的……”

    山路崎岖,公路也修的坑坑洼洼不平整,小巴车颠簸了将近五六个小时,这座山也没能绕出去。

    我无聊的抱着怀中画卷,脑袋抵在车窗上,歪头看外面的景物。

    路灯发黄,昏的只能看清山路一米以外的景象,绕过这座山,再走个把小时,应该就能到我的老家了。

    原本我以为,我的一生都不会再与折幺镇有个什么交集了,可命运弄人,只时隔三年而已,我就又心甘情愿的回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我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我养父母是折幺镇上开棺材铺的。

    据他们曾经所说,捡到我的那天,正是农历的白露。

    我被一只野狗叼到了村口槐花树下,正好我养父带着我养母从庙里上香回去,路上逢见,怕我被野狗吃了,就好心将我抱回了家中。

    我是被棺材铺老板养大的,也因为我父母职业的特殊性,我打小就不遭人待见,被同村的大爷大妈歧视,被同龄的孩子扔石子儿。

    我六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我父母搂着我到处去找赤脚医生看病,甚至连省城的大医院都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次,可都没能治好我的病。

    我爸妈都以为我活不成了,就在我爸含泪打算给我制棺材时,我家却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道姑。

    那道姑就是我后来的师父。

    她彼时摸摸我的天灵盖,告诉我爸,我体质属阴,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她就算把我的病治好了,以后我也只能生活在人烟稀少的农村,大城市的人气太旺,容易让我生病,魂魄承受不住。

    她还给了我爸一张纸条,又和我爸促膝长谈了一个下午,期间都说了些什么,我一无所知。

    道姑离开之前,我爸让我给道姑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入了道姑门下。

    我的病被师父治好以后,人生安稳了那么十几年。

    十八岁,我父母相继惨死,一个上山时失足落崖,摔得面目全非,一身血浆。

    一个在河边洗衣服失足落水,捞起来时,整个人都走了形。

    父母的相继离世,让众人坐实了我丧门星的身份。

    更离奇的当属父母去世后,我的右眼尾竟然生出了一朵丑陋的花型红印记。

    那红印记像魔鬼的爪子一样,别人单看一眼,回家便要做上一整夜噩梦。

    镇上过阴的老头见到我脸上这花,当即断言是鬼花。

    在那个连字都认不全,男女老少都靠着耕种一亩三分地养活自己,思想落后的北国偏远小镇上,此话传扬出去,于我而言无疑是一场大灾。

    因此,我家赖以生存的棺材铺也被砸了,邻居隔三差五就往我门上贴黄符。

    当然,受镇上人欺负还不算什么。

    更让我承受不住的,是我渐渐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我去颖华市里上了大学,考进了市里最好的本科学校。

    大学毕业以后,我又继续在毕业地找了工作。

    由于是人气旺的城市,除了一些特殊节日,平常倒也眼中清净。

    原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

    但没想到,仅仅十几天功夫,以前形影不离的男友变成了前男友,我又犯了心绞痛的毛病。

    医生对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没得到什么结论,只让我放一放手头工作,去乡下休养一段时间。

    我最终还是听从医嘱,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市里没有直达镇上的大巴,我费了好些口舌才说动司机去隔壁镇上时,顺路捎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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