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斗爱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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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表面上看来是前女伴难为现女伴,高衫依抿唇离开,芝爱则告诉时音:“我懒得绊她。”

    “她喜欢真人秀就让她秀去,席闻乐不会管女孩子之间的破事,你就算真绊她他也不会插手,他在意的也只是那气味而已。”

    “那我下次真绊她。”

    “只是……”时音缓缓地说,“席闻乐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对之前的法罄,对现在的芝爱,对新宠高衫依,对任何人都是采取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相处模式,看上去很多情,实际是寡薄无情,就像心是冰做的一样。

    芝爱像一颗流星从浩瀚的星空滑过,在别人眼里是低调来低调走,高衫依接位而上成炙手可热的校园人物,她在自己的班级不受待见,在席闻乐面前却乖得很,不讨好的事情一句不提,虽说是个顺从的女孩子,但有那味道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淘汰。

    这样的话,让他重新把眼光放到芝爱这边变得有些难,很明显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各种路子又要重新安排,而剩下的时间是一个半月。

    ……

    “你心里清楚,芝爱已经失宠了。”四天后,高三教学楼靠西的无人小教室,时音坐在讲台上,慕西尉边说边将手摸到她膝上,她换腿交叠,将他的手给拨开。

    “只要她身上有那味道,席闻乐转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对,对,我知道你方法很多很多很多,不过你连一个半月都不满了,而且你还要保证在他再次见芝爱之前绝不先见到你,你的味道可比芝爱的诱人多了。”

    “那是绝不会发生的。”

    慕西尉总将手放到她膝上,时音再次去拨时,他把她的手给握住,时音不由地笑,他说:“你去怎么样?”

    “恩?”

    “你去的话,用不上一个月。”

    笑意因这句话渐渐地收起,时音认真地看他,他与她双眼对视着,不正经,却也看不出一点点玩笑之意:“姓高的女生冒充了你才到席闻乐身边,这件事你清楚,恐怕席闻乐也清楚。”

    “所以。”

    “只要你嫁进去,你妈妈,跟我爸爸,都能享尽荣华。”

    教室很空很寒,慕西尉的手心也冰冰冷冷,倏地一记将这样的手甩开后,时音一声不吭地下讲台,拉门离开前看他:“我一直知道哥很胆小,但今天的你最胆小,让我很不喜欢。”

    门狠狠关上。

    从高三的楼梯走下时身上还带着怒气,时音走得快,到达二楼转角口时却不巧看到不想见的人,她叹口气,返步重新上楼,但被那男生嘴快地喊:“站住!”

    又是那毫无礼貌的叫法,时音停在第三个阶梯,她低头戴眼镜,汤浩则悠哉地踱上来,双眼盯她,低沉说:“狭路相逢啊。”

    真是个记仇的人,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时音正要摘自己胸前名牌,被汤浩把手腕抓住:“挡什么?”

    “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我把我名牌给你,你随时来班级找我,现在我要回教学楼上课,你可以松手了吗?”

    说完后把名牌丢进了他手里,他看一眼,笑出来:“哟,是个学妹。”

    再看她,故意刁难:“叫声学长。”

    周遭学生上下走动,却都不敢管事,时音侧头与他这张帅气又自负的二世祖脸相看,正好上方慕西尉下楼,时音循声将视线转向他,他一眼就看出了状况。

    但是,他笑着说:“你对我妹妹有意思?”

    汤浩跟他认识,反问:“她是你妹妹?”

    慕西尉点头,汤浩含义不明地笑一声,仍看时音,虽然不再刁难了,却在上楼时极其故意地将手一把抓在她腰下:“你妹妹,身材好。”

    这极其轻浮的动作弄得时音猛握紧扶手,她在原地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听上方汤浩与慕西尉称兄道弟地离开。

    倒霉的事情还没结束。

    情绪正在努力压制的时候,天杀的足球一路从各个阶层的墙壁弹上来,学生们躲得快,时音却被足球狠狠砸了肩,足球受了阻力直落到她脚边,她痛到,皱眉撑住地板,下面的阶层传来慢悠悠赶上来的脚步。

    学生们低嘘着让道,那人一路到时音上一个阶梯,下蹲看她:“喂。”

    另有第二人也赶到了自己上方,边看边吹着口哨,时音终于被这声事不关己的口哨给引爆,她烦躁地很,丝毫不多想,拿起手边的球就往上砸:“走开!”

    蹲她面前的席闻乐反应很快,一侧身与球擦面而过,结果是后边毫无准备的严禹森被砸个大满贯,下边传来高衫依轻叫,四周学生也大惊失色,时音那时才霎地回神。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栗智迅速赶上前,席闻乐躲得再快也擦伤了下巴,他皱眉轻抹,严禹森在后嗷嗷大叫,时音深呼吸着起身。

    一切都发生得很迅猛,脑子里也已经预演出这次事情带来的毁灭性后果,时音心内怨愤自己,高衫依急忙跑到席闻乐身侧,刚要碰他就被他与栗智同时抬手禁止靠近,他扫一眼时音左脸伤处,几乎用了命令式口吻说:“ok绷。”

    确实她是随身带ok绷的,从衣袋中拿出后迅速被栗智接去,栗智撕开粘纸细心贴到他下巴左侧伤处,他还在看时音,时音眉头皱,刚要别头就被他捏住下巴。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被这么一捏被迫正视,她怔住,他说:“别再躲我,我看得出来。”

    如此干脆的话语使时音心惊也使高衫依疑虑疯涨,席闻乐伤口处理完后就放手上楼,没让栗智问责,也没多说别的,但他丢了这么一颗炸弹就已经够了,周围学生骚动,高衫依紧盯向时音,所有焦点都聚到她身上,她脚步不稳,勉强把住扶手,大脑不由快速运转,同时心口起伏地厉害。

    这件事当天就惊动了慕羌。

    “你用球砸他!”他震怒无比,嗓音从书房传到廊上,按常习端酒来的fancy不由停驻在门口不前。

    “是误伤。”时音坐在椅上闭目听着,淡淡纠正。

    “你知道这个行为会带来什么!”他重重地以指扣桌,“会为芝爱带去什么!”

    她不说话,慢慢地睁开眼转着椅,慕羌火气大,但批评地没错,席闻乐若记仇,她的这个行为便会牵及芝爱彻底失宠,一切铺垫好的前路也尽毁,因果十分厉害。

    “慕时音!”还在想,皮椅唰一下被转动,慕羌俯身与她极近地对视,话重重说给她,“近期内你不把局势扳回来,你就去跟别人姓!”

    时音与这样火气冲天的他对看,安静一会儿后,嘲讽地问:“你不会把这个家的前途都押在席闻乐身上了吧。”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不多说!”

    他低低威胁完放手起身,fancy此时推门走近,书房内气氛还僵,她尴尬问候:“老爷,小姐,是夫人选的酒。”

    时音冷淡从皮椅上起身,经过fancy时拿了酒杯,推门出书房。

    芝爱正侯在门口,看到后强制性拿过她的酒杯,时音看她,她把酒一股脑儿倒进花瓶内:“好不容易戒的酒,姐不能生点气就又喝。”

    “妈给我的是果酒。”

    “那也不行。”

    两人廊内相对而站,芝爱说:“姐,我不急。”

    安慰地简洁入心,时音静了静,终于慢慢点头。

    “我不喝了。”

    3

    席闻乐那件事虽然暂时没有任何后续,但他的脾气就是一颗隐形炸弹,再加那天他所说的话叫人浮想联翩,时音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

    被这件事烦扰,她中午时去了射箭部,人站于原来芝爱的位上,提弓射箭,箭咻一下中靶,身后温博甫替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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