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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里面，顾瑾妤给孩子消毒完毕。

    她不确定这孩子，还能不能活。

    之前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因为感染引发连带病症，需要换血。

    瞧着这么小的孩子遭这么多的罪……

    顾瑾妤叫师太看着孩子，便出去了。

    门外，王婆跟朱氏还瘫坐在门口。

    雨水冲刷着屋檐，从房檐上滚下来。

    连成了一条透明的线。

    所有的景物，都朦胧不可见。

    “夫人，我孩子如何了？”朱氏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顾瑾妤的衣摆。

    王婆平静下来，知道理亏，知道罪不可恕。

    可是她还是死不悔改。

    “你问她做什么！”

    王婆抬眼，恶狠狠地瞪着顾瑾妤：“凭什么你们就有这么好的命，你的儿子生下来什么都有，我的孙子就什么都没有。我给自己争取，又有什么错！我的孙子要是好不了，我唯你是问！”

    顾瑾妤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婆。

    朱氏哭得更咽抽泣：“娘，不要再说了，求求别说话了！”

    今天孩子在顾瑾妤手中的时候，朱氏看见孩子面色好多了。

    起码，是比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好。

    可见，顾瑾妤真的是照顾妥帖的。

    “夫人，你别怪我们，我们真是猪油蒙了心……”

    顾瑾妤看惯了人忏悔，对朱氏说的话，没有多少动容。

    “来人，把王婆跟朱氏拉去衙门，把她们的罪行告知给衙门的人。”

    王婆的眼睛骤然一睁：“我只不过是换了孩子，你一直是知道的，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瑾妤没心思跟这种讲道理，只道：“偷换孩子，私捞主家油水。试图谋害主家的小公子。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够你死罪。”

    光是偷换孩子的这一条，就足够王婆死的。

    朱氏是个从犯，自然也不会轻易被放过。

    “宁安怎么办？”毛绒绒有些不喜欢这个孩子。

    私心里面说一句。

    她做不到看着这个孩子，不去想王婆她们的恶心罪行。

    顾瑾妤默了默，回头看着里面输血的孩子：“潇湘馆的管家婆子好几个，其中有一个娘子与丈夫和离，没有孩子。这孩子给她养，也算是在潇湘馆里面长大。有个什么，也好医治。”

    这是最齐全的法子。

    朱氏顶多只坐牢。

    出来了之后，还得见自己孩子的。

    总不至于，真的带走人家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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