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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放下托盘伸手掩着嘴唇娇笑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回娘娘，还跪着呢。”

    淑妃凤眸一横，阴冷道：“活该，谁让她生得妖媚，皇上多疑必定会因此对她产生怀疑。”

    “虽然眼下皇上怀疑凤贵妃，可时间一久，皇上会不会牵挂起了与她的旧恩？毕竟凤贵妃姿色上等……”芙蓉有些担心地问道。

    淑妃两弯柳眉轻轻蹙起，好似三月抽丝柳梢一般，拢着淡淡的哀愁和不屑：“姿色？哼，后宫哪个女人不是姿色上等？为了博君一阅，恨不得将心都挖出来给皇上看。都说但愿妾颜如花红，日日为君赏，可是谁能让皇上的目光不再流转呢。”

    芙蓉一愣，连忙笑着说道：“娘娘国色天香，蕙质兰心，皇上一定会宠爱娘娘一辈子的。”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还不知这路又有多难走呢。”深叹一口气，淑妃不再言语低头望着水中倒出的影子静静出了神。

    窗外的风冷冽地吹着，划过沉木的窗檐，留下冰冷的湿气。

    夜璟颜坐起身来，一旁的宫人忙上前跪着伺候清洗，完事后，他站起身披上袍子朝隔壁的书房内走去。

    马公公刚和一个小太监交头接耳后，便走到夜璟颜身边。

    “皇上……”他欲言又止。

    “何事吞吞吐吐的？”夜璟颜冷声问。

    “五王爷他今日和五王妃已经和好了，虽然没圆房，却在一起睡的。”马公公低着头小声回答。

    “是吗？那朕要恭喜他们夫妻了。”夜璟颜眸底闪过精锐，“赏他们一对鸳鸯玉枕吧。”

    “是，奴才遵命。”马公公低首。

    “凤贵妃呢？”夜璟颜问道。

    “贵妃娘娘还在殿外跪着，约莫着已经跪了四个时辰了。”

    “让她起来吧。”

    “是。”

    夜色中的宫殿低沉阴暗，寒风呼啸而过，随即便被笼罩了一层阴冷的气息，冬至，凉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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