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且看这位少傅大人,相貌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出众,但也算得上眉目俊朗,又得了这一身的儒雅之气,是近日来,公主所见过的那么多王公子弟,谁都及不上的。 目送这主仆两个离开,李长玄收了纸笔,直起了腰杆,负手而立,”都出来吧!” 凑热闹的事儿。怎么能少了这两小子。 ”少傅!”薄钰和沈郅双双行礼。 ”以后少招惹女人!”李长玄缓步朝着南苑阁方向走去,”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定要记住,不然招惹灾祸,怎么死都不知道!女人,太可怕!” ”所以少傅至今未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薄钰问。 李长玄皱眉,”非也非也,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我此生只想逍遥自在,那些儿女情长之事,委实不适合我!唉,我还是回去多看两本书,洗洗眼为好!” ”少傅方才都听得懂吗?”沈郅开口。 李长玄笑问,”想学吗?瀛国虽然不似咱们这般文化底蕴深厚,可也颇有耐人寻味之处,若是能学好他们的话,字,以及行为习惯等,是最好不过的。用咱们兵法上的话来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沈郅想了想,郑重其事的点头,”待少傅赐教!” ”甚好甚好!”李长玄最喜欢的便是沈郅这般好学的态度。 沈郅很聪明,更难得的是,特别好学,凡是不懂的不会的,一定会弄懂弄会为止。这两日沈郅还在倒腾一些奇怪的文字,旁人兴许不会明白,以为这是鬼画符,可李长玄却是看出来了,那是护族的专属文字。 然而,护族之事乃是朝廷大忌。 眼下离王又是因为护族之事而陨身,更是没人敢碰。 李长玄也不敢明着教,偶尔指点指点也就罢了,与沈郅算是心照不宣,谁也没说破!好在沈郅很是聪慧,有些东西虽难,但是教上两三遍,便也都记住了。 ”这瀛国与咱们邦交,说起来也是大事!”李长玄轻叹,”瀛国这地方,很是奇特,这瀛乃是字中带水,奈何国土中却多数为戈壁,唯有绿洲才能有水。多数绿洲连在一处,才凑成了瀛国这么个地方。你若想占了瀛国,委实不易,但若是要瀛国占咱们便宜,也是困难。” 薄钰皱眉,”是因为瀛国实力不够雄厚,却占了地形优势,进可攻退可守。” ”是!”李长玄领着两个孩子进门,”不过这行军打仗,和纸上谈兵,那是两码事,是以很多时候咱们光说说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到了战场上,还是要看形势而定,切莫刚愎自用。” ”少傅,我觉得您还是担心担心自个为好!”薄钰说,”我瞧着那公主,来日还得寻你的麻烦。” ”何以见得?”李长玄不解。 沈郅笑了,”宫里打听一下,便晓得少傅是怎样的人,得知少傅又耍了她一通,回头还不得闹得更厉害才怪!少傅莫要忘了,公主此番来东都,原就是为了和亲之事,您这厢可莫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哦!” ”别咒我!”李长玄轻嗤,”我这日子过得甚好,可不喜欢那劳什子的风起云涌,你们两个马上去领罚!罚抄千字文五十遍,不抄完不许回家。回回都跑去墙头吃枣子,也不怕牙疼!” 瞧着李长玄负手离去,薄钰和沈郅对视一笑。 罚抄就罚抄,又不是头一回。 不过,对于沈郅的话,李长玄还真的去细想了一会,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阿娜离了御花园。倒是没急着回宫,想着应该同皇帝说一声,那些王公子弟,她一个都瞧不上,让皇帝不用再费心给她找什么驸马了。 薄云岫都死了,她这厢委实也没再找到合适的人选。 想了想,与其将就,不如就此回瀛国去。 ”我瀛国大好男儿多得是,才不屑让这些软脚虾占了便宜!”阿娜嘀咕。 安格点头,回以瀛国的话语,”公主所言极是,除了离王殿下,委实没什么优秀的男儿,能配得上您!” 薄云崇眉峰微挑,扭头望着从善和丁全。 二人齐刷刷摇头,鬼知道她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鬼话? 薄云崇心里是懊悔的,都怪自己幼时学业不精,薄云岫幼时便能背诵四书五经,自己则一门心思溜出去玩。薄云岫精通周边各国的语言文字,他薄云崇……现在是半个字都没听懂。 ”去把李长玄叫来!”薄云崇道,”快点快点!” 阿娜不解,”皇上为什么要叫那个傻子过来?” ”傻子?”丁全忿忿,”哎呀妈呀,公主这般羞辱少傅大人,不知所谓为何?须知少傅当朝青年才俊,三岁成诗,四岁成词,年纪轻轻便考得金科头名,被先帝钦点为南苑阁讲学。少傅博学多识,是不可多得的儒雅才子,又精通周边各国的语言文字。试问,有这么聪慧的傻子吗?” 阿娜瞪大眼睛,”他能听懂?!” ”有什么稀奇的!”薄云崇轻叹,”他又不是只听懂你们的话,就算金燕、赤齐以及北靖的人来了,他照样能听懂,还能给你写出来。你怕是不知道吧,咱们这位少傅大人,下笔苍遒有力,尤其是草书,更是写得……啧啧啧,为当代名士,外头多少人对其歆慕不已!” ”这个骗子!”阿娜咬着牙。 ”哎哎哎,你去哪?”薄云崇急忙追出来,”阿娜公主?” ”公主,不回去吗?”安格腔调蹩脚,”那个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呢!” ”那女人死不死的关我什么是?她是沈木兮的人,又不是我的人!”阿娜厉喝,大步流星跨出承宁宫大门,”大半夜跑进来,我没把她当贼一棍子打死,已经是客气了,还要担心她的死活干什么?” 薄云崇站住,”她们说谁死不死的?” 丁全皱眉,”好像是离王妃?” ”不对,不是离王妃!”从善摇头,”公主好像说,大半夜跑进来当贼,还跟离王妃相识!” 丁全紧了紧手中拂尘,”离王已经不在,这离王府原就是离王妃的地儿,离王妃的人进出王府,怎么算是贼呢?这位瀛国公主,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 ”八成是欺负了王妃!”从善道。 却见自家主子。好似神色不太对。 ”皇上,您是不是近来批折子太累了,脸色不大好!”丁全担虑的凑上去。 下一刻,薄云崇拎着袍子,撒腿就跑,”朕的女人回来了!” 于是乎,满宫里的人都瞧见了极为滑稽的画面。 当朝帝王拎着袍子在前面跑得飞快,而丁全公公和从善在后面疾追,皇帝脸上扬着笑,笑声传出去甚远,以至于出了宫门,皇帝抢了城门口的马,全然不顾周遭侍卫的疾呼,策马疾驰。 ”皇上!哎呦妈呀,皇上哟……”丁全急得直跳脚。 从善业已翻身上马,策马疾追。 皇帝若是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薄云崇直奔离王府,下马的时候几乎是用跳的,在离王府门前一个踉跄,差点没扑在台阶上。最后拎着黄袍,连滚带爬的进了离王府。 这般模样,又疯癫又狂笑,把离王府门口的守卫都给吓得脸色发青,一个个面面相觑,委实不知皇帝这是闹的哪一出? 好在今儿王妃在府中,想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王妃担待,他们自然不用担了这干系。 ”小棠!是不是朕的小棠回来了?”薄云崇直奔主院。 这会,薄云崇的脑子可清醒着呢,晓得阿娜公主就住在主院,既然惊动了公主,那么小棠此刻必定在主院,所谓的受伤肯定是皮外伤,毕竟他的小棠啊--武艺高强,无人能及。 他小棠,那么聪慧,那么机敏,那么厉害,一定不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