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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空道：「你要好好巩固巩固，我走啦。」

    「多谢了。」李莺低声说了一句。

    法空看向她。

    李莺道：「我这几天一直焦头烂额，心境大坏，如果不是你提醒，恐怕真要退减。」

    法空微笑：「见外了，走啦。」

    他一闪消失。

    李莺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中暖融融的，好像泡在温泉之中，舒服无比。

    有这么一个朋友在，确实是美好。

    他虽然嘴上说宗门有别，不能太亲近，可行事上一直在帮自己。

    有他这个朋友在，自己就不必担心走错了路而导致惨烈结果，他一定会提醒。

    法空出现在金刚寺外院的住持院子，负手站在月光之下，思索着李莺的精进。

    宁真真是他的耳朵眼睛，如自己另一个身体，其实许志坚与李莺也是一样。

    一直与他们联系，与他们相见，与他们沟通，从而感受他们的人生与体验，自己感同身受，便如体验他们的人生一般。

    这样极有利于对世间的感知与认识，对修行的益处极大，否则继承了那么多的记忆还是没办法彻底悟通，踏上圆满之境。

    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有些能记住，有些则很模湖，有的甚至干脆记不住。

    吸纳记忆远不如一点一滴的体验与生活。

    现在的自己便是随着宁真真、李莺及许志坚，还有徐青萝四人，在体味着世间的一切。

    通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思想，从而感受着这世间的丰富多彩，美丽动人。

    周阳与周雨走得比徐青萝楚灵更肆意，在关一鸣的陪伴下，挑战天京各大剑客，至今没有败绩。

    当然，他们的挑战目标是经过挑选的，而不是胡来，避开了神剑峰大妙莲寺等顶尖宗门，只挑剩下的宗门来挑战，自然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相比起来，徐青萝与楚灵则谨慎得多，与无常剑宗弟子们凑在一起出手，没有贸然大杀特杀。

    一夜之间，玄阳宗被夷灭，所有玄阳宗的高手皆被诛，只留下了老弱妇孺。

    无常剑宗是名门正派，所以行事有规矩，不会杀这些老弱妇孺。

    法空在远处看着玄阳宗被灭，也只能摇头叹息。

    所谓因果报应，当初他们灭千明宗弟子的时候，便埋下了这灭宗之患。

    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天灭玄阳宗，无常剑宗是不是埋下了灭宗之患呢？

    玄阳宗这些妇孺里，会出现奇才中的奇才，为玄阳宗报仇而对付无常剑宗吗？

    所以说，斩草除根才是对的吗？

    法空摇摇头。

    因果循环看似简单，确实是复杂深奥，远非凡人能够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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