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秦唐番外18-《放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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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露浓默默地闭了嘴。

    一觉醒来,妹妹变成了夜叉罗刹,动不动就瞪她,寸步不离。偏偏秦露浓理亏,只能由着她了。

    傍晚芳姨过来送晚饭,秦意浓留芳姨在病房,自己快步出去。

    关菡不等她说话,迅速交过来手机,退出十步远。

    唐若遥和室友在食堂排队打饭,人群像煮沸了的水一样,吵吵嚷嚷。唐若遥一手端着盘子,身前是人,身后也是人,没注意牛仔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

    秦意浓等到自动挂断,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唐若遥刷完卡,从人挤人中解脱,坐到了提前占好的位置里。

    嗡——嗡——

    唐若遥刚用勺子喝了口免费汤,低头摸出了手机。

    来电显示赫然闪烁着两个大字:关菡。

    唐若遥看了看身边的三位室友,和关菡说话应该不会露什么馅,遂按了接通。

    秦意浓:“是我。”

    唐若遥刚要招呼,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

    秦意浓纳闷地想:我有这么可怕吗?

    “咳咳咳……”唐若遥咳嗽着,“对不……”

    秦意浓打断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上周六我临时有急事,所以失约了,对不起。”女人的声音一贯的低柔,比先前还多了一分认真。

    唐若遥:“没、没关系。那……”她大着胆子问了句,“你现在事情处理完了吗?”

    秦意浓叹了口气,说:“还没有,等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她不是故意失约!而且主动约自己吃饭!

    唐若遥心里炸开了烟花,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

    “好。”她低眸,轻轻地应。

    秦意浓听着她那边嘈杂的声音,莫名地不想直接挂电话,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唐若遥抿唇,筷子尖戳了戳米饭,不自觉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小声道:“就……吃饭啊。”

    “很吵。”秦意浓笑着说,“我听不清你说话。”

    唐若遥起身走开,到了清净的地方。

    “这样呢?”

    “有回声。”秦意浓听到她走动的脚步,忙说,“不用再走,这样就行了。”

    “嗯。”

    “那个……”人家特意走到空旷处和她说话,秦意浓忽然有点尴尬,说,“我其实没什么事。”

    “我也没什么事。”

    两个没事,不是一个意思。秦意浓说的没事是打电话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唐若遥的没事是我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那就……说吧。

    秦意浓清了清嗓子,道:“吃的什么?”

    唐若遥:“茄子土豆和排骨。你呢?”

    秦意浓:“水果,待会儿去吃。”

    ……

    文殊娴一粒米饭一粒米饭地夹起来送进嘴里,看着对面的空座,道:“唐唐什么时候回来?”

    崔佳人说:“不知道。’

    傅瑜君慢条斯理地吃着砂锅面。

    文殊娴干脆放下筷子,八卦兮兮地道:“你们不觉得她最近怪怪的吗?刚才她那个笑你们看到没有?肯定是搞对象了。”

    崔佳人小声道:“我也觉得。”

    文殊娴来劲了:“是吧?”

    两个人脑袋挨一块嘀嘀咕咕,叽叽喳喳。

    傅瑜君咳了声。

    唐若遥的身影出现在三人视线里。

    文崔二人立马噤声,低头扒饭。

    傅瑜君把砂锅里的生姜挑出来,放在桌面垫着的纸巾上。

    唐若遥坐下,拿起了筷子,将有些凉了的饭菜送进嘴里。向来清冷的五官因为始终含着浅笑,线条柔软得不可思议。

    室友三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

    ***

    “做什么去了?”秦露浓看着从门外进来,满脸灿烂笑容的秦意浓,明知故问道。

    秦意浓舌尖在上颚抵了抵,将笑意往下压,一本正经地说:“处理点公事。”

    “公事啊。”秦露浓拖长了语调。

    秦意浓瞪眼:“你有意见?”

    秦露浓无奈笑道:“别瞪了,天天瞪,眼睛太大比例不好看。”

    秦意浓凶巴巴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秦露浓天天吃她枪。药,习惯了,不恼怒,反而笑出了声。

    “你和她说话也是这样吗?”秦露浓问道。

    “当然不。”秦意浓眼神柔和,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

    秦露浓没来得及问下一句,秦意浓已经顶了过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省心吗?”

    秦露浓简直要笑得断了气。

    她妹妹怎么这么有意思啊?那个女孩太有福气了。

    秦意浓懒得搭理她。

    秦露浓笑累了,躺下来休息。护士过来给她换药,解开手腕绷带的时候,秦意浓别开了眼。

    秦露浓一个星期后出院,回家后秦意浓给她换了个房间,原先的那间锁了起来。秦露浓当然无异议,敢有秦意浓就敢哭给她看。

    秦意浓让月嫂把孩子抱了过来,看着秦露浓。

    秦露浓说:“我抱一下。”

    宝宝依旧大哭,秦露浓抱着走了几圈,没什么效果。秦意浓拿来个拨浪鼓,来回晃着小鼓槌,咚咚咚,小家伙伸着手去够,啼哭声渐止。

    秦露浓抱到手酸,方把孩子交给别的大人。

    秦意浓问她:“可不可爱?”

    秦露浓没说别的,只挑眉道:“我的孩子。”

    秦意浓却从她话里听到了熟悉的骄傲。

    我的孩子,当然可爱。

    秦露浓向她张开手,秦意浓别扭了两下,由着女人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姐姐最爱你了。”所以也伤你最深,以后不会了。

    秦意浓眼泪打湿了女人的肩头。

    当晚,秦露浓住到新搬的房间里,秦意浓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一言不发地往床边走去。

    秦露浓挪到一边,给她留了大半个床位。

    秦意浓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根绳子,沉默不语地一端系在秦露浓手腕上,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秦露浓惊道:“……这是不是有点夸张?”

    秦意浓掀了掀眼皮,平淡至极地看了她一眼。

    秦露浓:“不夸张,正好。绑紧些,绑得再紧一些。”

    秦意浓想笑,嘴角一弯便被她压了下去,板起脸。

    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

    秦意浓赌气不吭声,秦露浓只好主动挑起话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俩睡一张床,你明明小小的一个,却总是把我挤到角落里。”

    “我有吗?”秦意浓硬邦邦地说。

    “有啊,我睡靠墙的里边,你睡外面,每天早上起来我都是贴着床睡的,我还告诉你我在练壁虎游墙功,你信了。”

    秦意浓心想:我小时候有那么傻吗?嗯,确实有。

    秦露浓单手枕在脑后,继续笑道:“你说你也要练,我哪敢让你练,到时候你不得把我挤到地上去。你现在睡相怎么样?”

    “躺下去什么样,起来就什么样。”

    “那你比我厉害。”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秦意浓在医院一直没休息好,上下眼皮打架,很快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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