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苏折家中出来,沈娴照例先回太和宫更衣,再去早朝。 钦天监算的良辰吉时,她和六皇子的仪式定在明天晚上完成。 宫里张罗着一场宫宴,虽算不上盛大,好歹也要准备得体面。尚衣局送来了一身新的皇袍,红色底,金凤绣,依然那般精致华美。 那是准备给她在明晚的宫宴上穿的,想必六皇子那边也送过去了一身。 沈娴不想让苏折知道,太和宫里上下便绝口不提苏大人。反正六皇子人已经住进后宫里来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傍晚,玉砚替沈娴更衣时,沈娴道:“还穿黄色的那件。” 那红色皇袍此时正垂顺地挂在屏风上,十分显眼。玉砚踟蹰道:“皇上不穿这件红色的了吗?穿黄色的,只怕大臣们又不高兴呢。” 沈娴道:“我需得指望着他们的高兴过活吗?红色的放着往后穿。” “好。” 今夜是她和六皇子完礼之夜,六皇子穿红色吉服,她仍旧是明黄色皇袍,是不合适。可是要让她穿着登对的吉服和六皇子站在一起,更不合适。 按照后宫里的品级,六皇子的待遇相应与前朝后宫里的贵妃待遇一样。今夜举办这宫宴,是对两国和亲关系重视的必要步骤。如若不然,只有皇后才能与皇上这般出双入对吧。 御花园里已经点缀好一盏盏琉璃宫灯,若隐若现在树林间,宛若夏夜里的萤火。 沈娴从太和宫出来,便朝群臣所在的御花园行去。 今夜六皇子委实穿了那一身吉服,黑发以金冠挽着,漆眉星目,着实意气风发。 只是群臣和六皇子看见沈娴到来后,脸色都变了变。 六皇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去,眼底里的玩味也终是慢慢有了一丝愠色。这个女人连吉服都不愿意穿,连一点点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和他做么。 六皇子凉凉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宫宴好歹也是我与皇上的婚宴,皇上就这样出席?” 沈娴淡然自若地走到上座,拂衣落座,看他道:“六皇子有什么不满吗?”她上下打量着他,又道,“朕想起来了,先前好像织造局送过一套衣裳来,只不过朕忙起来一时给忘了。” 六皇子道:“看来,我与皇上的婚宴,皇上也只是当一场儿戏。” 沈娴挑了挑眉,道:“哪里是儿戏,朕这不是来了么。只是终究不是寻常百姓家,需得嫁衣吉服、出双入对,朕是皇帝,往后三宫六院,若是人人都让朕穿一次吉服,往后一生,朕得结婚多少次?六皇子远嫁而来,也位不及皇夫,朕与你相敬如宾,今夜朕是主你是宾,有何不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