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然就在兄长一品大员的庆祝宴上,前一刻还好好的兄长下一刻却是突然的倒在了自己的卧室内,口吐鲜血。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惊,而上方的帝王却突地感觉到不好的预感,不过却没有半分异动。 紧接着众人就见那平日里恭敬的弟弟出现了,只见那弟弟并没有急着救兄长,而是笑得很是阴凉,“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兄长能做一品大员如何能傻,即便平日里兄友弟恭,此刻见弟弟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给我下毒?” “兄长可有证据?莫要信口雌黄。” 兄长悲戚地闭上了双眸。 弟弟见兄长这模样,露出了狰狞了面色,“别再装好人了,你对我好,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下臣,那个位置谁不想要,我哪里比你差了,我也能坐……” 弟弟在狰狞地控诉,突然远处传来了女子呼唤兄长名字的声音,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紧接着弟弟面色惊变,转身就跑,却是打翻了屋里的烛台,后冲进了黑暗之中。 紧接着就是熊熊大火的场景,那对夫妻相拥在大火之中。 而看到这,帝王的面色直接黑了下去,这一幕是多么熟悉的一幕。 一些个老臣也不由得想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场宫中大火,那个芝兰玉树的太子就那么泯灭在了大火当中。 帝王沉沉地压着怒火隐忍不发,要是就这么发出来,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大殿中一片死寂,说都不敢出声,好似一出声就会呼吸不到哦下一刻的空气一般。 就在这一片死寂中,整个大殿亮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有些个胆小之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包庇的太子殿下赵茂筵。 帝王明显也愣了一下,好似没想到赵茂筵竟是没有死。 帝王不觉得赵茂筵有如此通天本事能躲过他的眼线,那种暗中有一只手的感觉又来了,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帝王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那个人还活着。 不可能,不可能。 一想到那个可能,帝王就变了面色,不过只一瞬又恢复了自然。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已毙太子。”帝王稳稳地询问出声,一句直接否定了赵茂筵的身份。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赵茂筵突地笑了,“父皇,皇伯伯说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定是否认我的身份,我却还不信,如今真的是不得不信。” 一句皇伯伯揭露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所有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时候赵茂筵死了看见了死了的赵昀,还是赵茂筵没死看见了没死的赵昀。 最惊惧的就是帝王了,有些阴影哪怕消失了几十年,再次提起依旧是越不过去的大山。 “来人,将这装神弄鬼之徒给朕拖下去,另,今晚是谁当值,竟是放出此等荒唐之人,直接革职查办。” 帝王话落片刻后,只余一片寂静,并无人前来执行命令。 帝王面色当下变了,心中却安耐住了不安。 不待他再开口,赵茂筵再次开了口,“父皇,写退位诏书吧。” 这是当着众朝臣明目张胆的逼迫帝王,真的不知道是赵茂筵脑子不好使了,还是众朝臣脑子不好使了,已经有好多人在想他们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来人……”帝王起身再次下命令。 这一次终于从门口进来了人,却是纷纷朝着帝王逼去。 周遭的官员立刻裹挟家眷往后退去,有几个武将冲了上来拦在了帝王的面前。 来人是禁军统领陆温书,帝王一口咬定赵茂筵是假的,所以不承认他的身份,此刻见陆温书,直接呵斥出声,“陆温书,你这是要造反吗?” 陆温书沉着脸没说话,就那么领着禁军控制着大殿,将赵茂筵圈在人群中间,将刀剑对向帝王。 “父皇,儿臣能理解你对皇伯伯动手,毕竟坐上那位置谁不是踩着枯骨走上去的,不要说父皇,儿臣手上也没少染血,即是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 赵茂筵这句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真的是扎在了帝王的七寸之处。 “当年若不是皇伯伯处处对父皇各种信任,皇伯伯那么一个惊艳才绝的人,父皇能那么容易就将皇伯伯拉下马吗?父皇,敢做就要敢认,就像儿臣这样。” 赵雄这是被自己儿子给内涵了,脸色瞬间差到了极致。 “赵茂筵,你以为你区区一点禁军兵马就能奈何朕了?枉朕对你疼爱有加,朕之前昏迷之时,你与老七那般乱来,朕处罚了老七,护住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听得赵雄这一声喊,赵茂筵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父皇终于承认儿臣了?父皇对儿臣宽容,那父皇对儿臣下毒,要了臣半条命的时候怎么不对儿臣宽容的?” 之前赵茂筵一直以为自己被下毒是兄弟所为,直到几个月前自己被人再次下毒,死里逃生被救下后,他才知道自己落得这般田地是他亲爱的父皇所为。 兄弟相争他能理解,但他着实不明白他的父皇怎么就能对他下那样的手,目的只是为了折他的翼,真的是可笑极了。 而今他苟活也不过就是为了多喘息些时日,为自己的孩子争一些活路罢了。 比起自己的亲父皇,他竟是宁愿相信那个没有音讯多年的皇伯伯。 “赵茂筵,你为了上位,真的是什么都能言。”赵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一点都不承认。 赵茂筵也不恼,“好,父皇不承认也没关系,儿臣这里关于父皇的罪状不差这一个,比如赵从萱的身世,再比如镇国将军南凌的死因。赵千荷当年算计风晴月不成,将自己送上了父皇的龙床有了赵从萱的存在,父皇你这是乱伦。还有南凌的死,父皇只因为忌惮南凌在军中的威望,就假借他人之手害死南凌,父皇你心何在?那可是保家卫国的栋梁,你这样以后谁还敢为我洪国护卫?” 赵昀之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年,众人听听就是听听,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帝王和赵千荷乱伦一事,还有南凌之死一事可就不能不管他们的事了,特别是南凌之死,若是真的是帝王所为,这得多寒将士们的心。 所以说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之前所谓的传言都是真的,且有更甚。 赵雄心里有数,觉得凭借赵茂筵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今赵茂筵这般,不知道是要拼死一搏,还是要作何,但不管如何,赵雄一点都不觉得赵茂筵能翻起什么风浪。 至于这些言论,那是对败者的指责,若是胜者,有谁敢言论。 “赵茂筵,朕给你悔过的机会,现在放下屠刀,朕最多将你贬为庶人,你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顾父子之情。” 赵雄的话说得平静,眸中却已见杀意,好似此刻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赵茂筵心中仅剩的那么一点温度瞬间凉得彻底,他输了,彻底输了。 赵茂筵眼中的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随即往一侧退了两步,做行礼的恭敬姿态,说了一句,“皇伯伯,侄儿输了,侄儿臣服。” 赵茂筵之前所言的话加起来都不及这一句来得惊人,不止惊了朝臣,更惊了赵雄。 在赵雄惊惧的光亮里,宴会厅的大门处走进了一道身影,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只见昏暗灯光下,一道芝兰玉树的月白色身影慢步走进了大殿内。 这一刻仿似所有人都见到了当年的那一抹芝兰玉树的身影。 在那人的身影从外面的暗处进入殿内的明处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只因为那人是宋国辉。 “怎么是你?”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千荷,她直接惊呼出声,更是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这个没用的人。 其他人没能喊出来,却是震惊一点儿都不比赵千荷少。 特别是帝王赵雄,这个让人阴影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在这二十一年来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是他无论都不能接受的。 “不,不可能……太子皇兄不长这模样,我记得的……”依旧是赵千荷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宋国辉,或者说是赵昀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有人还记得我的太子妃何模样吗?” 这一句落下后出现了好一阵子静默,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先太子妃就长这样,我记得……” “我也记得。” “我也记得。” 这大多数是女眷的声音,毕竟当年赵昀可是许多女子的梦中情郎,多少女子想嫁给他,他却是娶了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江南女子,这怎么不叫人记住。 听着一声声,赵昀笑了,“很好,大家都还记得,就是不知道弟弟还记不记得?午夜梦回可有做噩梦?” 说着,赵昀在自己的面上摸了两下,随后一扯,整张脸瞬间不一样了,而那张脸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变得苍白不已,却依旧见当年芝兰玉树的模样,只不过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而这张脸是赵雄的噩梦,他终于有些慌了,哪怕执政二十一年了,却依旧在见到这一张脸的时候变得惊惧,没人知道他这个皇兄究竟优秀到了何种程度。 “赵雄,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你拿了也得吐出来。” 赵雄深吸了两口气,开言,“没想到皇兄还活着,既如此皇兄为何不曾露面,反倒隐姓埋名做起了千荷的驸马,怪不得总不见驸马出现。” 赵雄绝不承认当年的罪行,更是将赵昀跟赵千荷扯到了一起。 “兄妹乱伦的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我不过是借身份一用,而当年之事,赵千荷也不无辜,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且若是她不抢我入府,我又哪里有机会在这京中藏上这么些年。你们认不出我的模样,只能说你们太过盲目了。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们怀疑的机会,我这身份也不是随便捏造的,跟我的太子妃也是有渊源的。赵雄,你能得逞不过是利用了我的信任,而当我不再信任你,更是隐忍了这么些年,你可觉得你还能赢?” 赵雄有些心颤,但绝不承认自己会输,“皇兄那么厉害,又为何要隐忍这么些年呢?皇兄莫不是不知时间越久朕的地位越稳固。” 这话听得赵昀笑了,“我在等我的孩子长大。” 这一句比之前所有的话都杀赵雄,什么叫他在等他的孩子长大? 就算赵昀出现,他虽惊惧,却是知道就算他得逞了,之后还不是要把皇位给他的孩子,但现在赵昀有自己的孩子,这如何能行? “顾修染。”几乎赵雄一下子就想到了顾修染,毕竟顾修染与赵昀,该说与赵昀那副迷惑人的样子很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