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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没见过你几次,但也不至于见了你认不出来。”苏碧染一手抱着小石头,一手晃着拨浪鼓。
文秀才冷笑一声“就我如今这模样,我自己都认不出来,皇上也未必可以。”
“那可未必,男人对于情敌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虽然你和以往大不相同,但只是邋遢了一些,参加科举还是要拾掇自己的。那时候,你怎么遮掩?莫非你还会点易容术?”小石头,伸手去抓苏碧染手里的拨浪鼓,抓到以后咯咯的笑着。
“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愿自毁容颜。”文秀才有些发狠的捏着拳头。
“满朝文武,除了武将脸上偶有疤痕,你见哪个官员脸上有半分瑕疵?”苏碧染对着石头笑。
“那便多食少动,吃胖即可。”文秀才袖子里的拳头握的太紧,指甲都掐到手掌里了。
“行了!我乏了,你也跟小五去厢房休息吧。”苏碧染示意春桃抱起小石头,又看了一眼文秀才,起身自顾自回房间去了。
“夫人,文秀才是失忆忘却了自己的孩子了吗?”春桃不是能憋住事的人,出了房门没走几步就急吼吼的问起了苏碧染。
“他是不敢见。金名长得可是越来越像他娘了,文秀才一是觉得愧对孩子,二是怕看着金名想起墨晓嫣。”若不是当了母亲,苏碧染也不会想到这个层面。
另一边文秀才跟着墨晓立回到厢房,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衣服。这才有空坐下来想一想如何在生理层面改头换面,让皇上站在对面也认不出自己是谁。
“姐夫莫要烦恼,吃胖的法子必然可行。人常言瘦脱相了,不就是说人在胖的时候和瘦的时候,判若两人嘛!”墨晓立从自己的书箱里翻找出几本书,递给文秀才。
文秀才看了看封面,大概猜到是科举考试的书卷,他没有接。
“许久未摸书卷,怕是生疏了不少。若是依然靠科举入仕,恐怕比较难。”
墨晓立闻言也并没有收回手上的书,而是继续说道“私以为科举入仕必然比以武当道要简单一些。姐夫只觉得自己许久未摸书卷,那功夫不是也许久未练了吗?况且姐夫还有旧伤,又长期饮酒……”
文秀才坐在床榻上,听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身前这位少年,目光炯炯,吓得墨晓立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大约五息,文秀才率先打破。他拿过了墨晓立手里的书卷,顺手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果然是一些“之乎者也”“仁义礼智信”的东西。
“也罢,小五所言极是。”文秀才本想着换条路,这样就能完全以另外一个身份考个武行的功名,如果有机会,带兵出征边陲也能立些战功。也许,只是也许,还能在大型的庆功宴上,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可是自己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如从前了,从一路回来的疲惫就能分辨出来,文秀才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能和张六郎并肩杀敌的骁勇之士了。更何况,不是要变个胖子吗,除了那个开国将领程知节是胖子之外,哪个武将不是身体强健如公牛的。
“车马劳顿,姐夫定也乏了,早些歇息吧。”墨晓立准备退下。
“金名现在何处?”文秀才合上书放到一边,身体往后仰,双手撑在床榻上。
“在内院,与杜家的公子一起作息,一起上私塾。”
“大夫人于我文斌一家的恩情,可谓比山高,比海深哪!反倒是我们这亲生的爹娘,愧对金名。”文秀才说这话,头抬的越来越高,使劲儿盯着帷幔。
“大夫人与长姐要好,自是会厚待金名。”虽然回洛城的路上,小五已经把所有的布局都跟文秀才交代了一遍,但他此时还是觉得谈话的内容尽量不涉及墨晓嫣。看了看努力控制眼泪的文秀才,墨晓立往后退了退,又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就转身离开。
“吱吱呀呀”的关门声,冲破了文秀才的防守,眼泪决堤而下。他又一次流泪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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