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受尽酷刑-《掌中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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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芙心中一颤,不知顾怀这句话是真是假。

    “你,你……你果然心狠手辣!”

    顾怀不禁阴冷地笑了笑,如暗夜的恶魔一般,偏执而噬人。

    “是啊,本王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当初只将季博远杀之弃之井中,如今想想倒是有些后悔,应该要留他一条贱命好好折磨一番的!”

    季博远!六年前将叶天文哄骗得到行宫的人!

    绪风和千尘对这个人并不陌生,季博远曾经也同他们两个一样,是越贵妃极其信任之人,可他却毫无预兆地背叛了她!

    云祁只觉耳朵“哄”的一声,犹如被尖针刺了一般,全身都麻木了起来。

    “你如何知道的,你竟全知道了!”

    他不可置信地反复低喃,季博远这个名字他已数年不曾听到过了。

    绪风见他这般神色,已然知道云祁定是和季博远有瓜葛,心中一团恨意涌上心头,握着手中的剑就朝云祁背上刺去。

    “你竟是季博远同党?你竟是那狗贼的同党?我要杀了你!我要替越贵妃报仇!”

    他已接近癫狂!

    千尘听闻这个名字虽也愤恨,却比绪风要冷静一些,他只得奋力将发癫的绪风死死拉住。

    “你冷静一些,莫要冲动啊!”

    “我真是该死啊,竟留这样的人在身边,这叫我以后到了黄泉,如何有脸面对越贵妃!”

    绪风忽然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那像熊一样壮硕的背脊,猛烈地抽搐着,泪水顺着指缝滚落下来。

    千尘见状,鼻子一酸,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

    “季博远无父无母,也无子女,了然一身之人,你和他究竟是何关系!”千尘压着胸中怒意问他。

    “谁说他了然一身!”

    云祁忽然怒了起来,心中似乎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恨,恨得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我母亲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我的父亲却只是穷乡僻野里一个教书先生,机缘巧合下,两人在寺庙上香时认得,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我的祖父却极力反对,而那时母亲已经怀了孩子,无奈之下只得偷偷与父亲私奔,刚开始他们感情很好,虽过得清贫,两人还是相濡以沫,有一日父亲上山砍柴将腿摔残了,从此便下半身不遂地躺在床榻上,慢慢的母亲受不了伺候父亲的日子,扔下了我与兄长跑了回去!”

    云祁的眼里满是泪花,那时他还小,不过才四五岁,母亲走后,他没日没夜地站在山头等着盼着母亲回来,渴了就去池塘里喝上几口河水,饿了就吃几口树皮树根。

    “父亲自母亲走后就一蹶不振,没过两个月就病逝了,兄长便带着我去找母亲,我以为母亲回去后,是被家里关了起来,才无法回来找我们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不过才两个月,她竟已经另嫁他人,还有了身孕,她已将我们三个忘得干干净净!”

    顾怀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向上挑了挑,冷笑一声,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屑,笑里更是充满了轻蔑之意道:“本王对你这些往事并不感兴趣,本王早就知晓你与季博远的关系。”

    之所以耐着性子愿意听他说这些废话,全是为了满足绪风和千尘。

    “你俩竟是兄弟!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从未听他说过!”

    千尘皱眉,从前他对季博远一直坦诚相待,可是季博远从一开始就有所隐瞒。

    “我父亲没日没夜地上山砍柴,为的就是多赚那几文钱,好凑够钱去给她买一罐胭脂,可她……”

    封尘的往事一旦被撕开,就如波涛汹涌一般袭来,令云祁思绪万千,忍不住想要与人诉说,可顾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一个字也不愿意多听。

    “本王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倒是没有听出你对季博远的感情有多深厚,可惜了,他死的时候,可是对你挂念的狠啊!”

    顾怀的言语中全是挖苦和讽刺,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云祁的心中。

    “他不是,不是畏罪自杀?”

    除了不知情的北芙之外,其余三人都被顾怀这番话给震惊住了!

    “你方才也说了,本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背叛本王阿母之人!”

    “是你杀了他,他不是畏罪自杀的,原来是你杀的他!”

    云祁忽然狂叫起来,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绪风和千尘愣愣地站在原地,此时竟然连他们两个都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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