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岁淮埋头走。 车上的人也不劝,只打着灯,照着前面的路。 冰天雪地里,周岁淮走了两个小时。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手脚都僵硬了,梗着脖子,抬头看对面的屋子,扁栀的房间灯已经暗了。 周岁淮有些颓丧,卷着裹了一身的冰寒,往家里走。 而此刻的扁栀—— 她并没有回家。 车子拐弯,汇入车流,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一个小时后。 车子顺着七弯八拐的小路,终于停下。 门口的牌子残破不堪,院子外头野草丛生,深夜里,还能听见里头精神病人呜呜的,毫无章法的叫喊声。 扁栀开门,下车。 敲了敲门,年过半百的保安在里头困倦的应了一声,“哗啦”一声拉开窗户,接着里头昏暗的灯光,看清楚外头的人。 “扁小姐,来了。” “嗯。” “您等等,我出来给您开门,”保安披着大衣,哈着热气出来,“这么冷的天,下雪了,路上不好走吧?” 扁栀:“不碍事。” 精神病院的门年久失修,雪天打不开,保安用力拉了几下,拉不动,最后,林灵叫人退后,“嘭!”的一身贴门应声倒地。 发出“哗啦”的一身巨响。 扁栀看都没看地上一眼,对门口的人点点头,进去了。 每次过来,扁栀心情都不好,保安指了指扁栀进门的身影,“今天看着,心情更差了?” 林灵点点头,“待会儿安排人来给您安门,您去休息吧。” 保安应了一声,进门。 冬日的深夜里,不稳固的窗户呼呼的响着,寂冷的走廊里,外头被风折腾的七零八碎的树枝随风摆动投影在斑驳的墙上。 昏黄的灯光随着冷风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扁栀一步步的往上走,耳边不断传来病人们压抑痛苦的呼叫声。 脚步停在一处潮湿阴暗的房间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