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佩蓉正专心配药,乍然听到语气似乎不太对,“你说什么?” 姜从容自知失言,轻咳了两声,虚弱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坐过这么好的马车。” 他环视车轿,手按了软垫,“竟然还能躺下,里头还有桌子。” “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这规制确实不是寻常人能够享受的,王爷宠爱王妃,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江佩蓉将药丸递给他,“将药吃了。” 姜从容吞了药,姐弟俩慢慢说起过去,分别后的这些年,没有谁比谁容易,一个更比一个难。 “我原还瞧着姓沈的待姐姐客气,没想到他竟然拿你的痛处,将你关在院子里,他这是欺我姜家没人吗?!” 姜从容怒而拍桌,江佩蓉拉着他衣袖,示意他坐下。 “都过去了,现在日子好起来了,没必要将仇恨一直记在心里。” “过去?” 怎么过去? 姜从容捏着拳头,“都怪墨家,要不是狗皇帝得鱼忘筌、过河拆桥,将我姜家赶尽杀绝,何至于让姐姐独木难支、任人欺凌?” “老天无眼!姓沈的这个人渣不仅没死,还当了大将军,亏他还是摄政王,手掌天下权,却这般昏庸!” 江佩蓉只当弟弟在为自己抱不平,温和道: “这倒不怪摄政王,让他当这个大将军,是王妃的意思。” “王妃!” 姜从容咬牙切齿,这对狗男女心狠手辣,害得自己……等等,雁儿是自己外甥女,身上也流着姜家血。 雁儿一看便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肯定是那个摄政王,斯文败类、满腹算计。 “摄政王不是很爱王妃吗?怎么明知姓林的那个贱人,如此折辱你们,他竟也不下令弄死她?就这般看着?” “是王妃的意思。” “女儿家心软些能理解,王爷一个大男人,对夫人的仇敌也如此婆婆妈妈的,委实太窝囊了些,若我是他,随便找个由头,叫她出个意外,既全了夫人的心意,又能报仇,两全其美。” 许是有了女儿提前的叮嘱,三两句话的功夫,江佩蓉听出姜从容对摄政王的极度不满。 她只盼着是自己的错觉,“你从前从不喊打喊杀。” 姜从容确实是变了,可是在姐姐面前,他不觉得有必要遮掩,“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我是个猎户,靠杀生为生,双手沾满鲜血,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 若不是墨家,我又何至于变成这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