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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鱼紫妍的说法，赵昊半信半疑。

    之前听到季三变那声叹息，他敢打赌，鱼紫妍不是第一次变成美人鱼。

    “今天不是你第一次变回本体吧，以前没有混沌空间，你是怎么做到的？”赵昊问道。

    “混沌石，这就是我加入龙魂的原因。”鱼紫妍果然掏心掏肺，连这种内幕交易都说出来了。

    赵昊也能理解，上头的确掌握着一些很高端的宝物，国家博物馆里储存的一些文物，对修行者来说也是难得的宝贝。举个例子说，那把妖刀鬼切，在常人眼里就是富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对进化者来说则是宝贵的灵器。

    鱼紫妍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我十六岁加入龙魂，效力十年，得到了两颗混沌石。前两次来这里，我的确变身过两次，可惜混沌石效果有限，远不如你的混沌空间，致使我被反噬了两次，前两次都没能冲过电网通道。”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丝令人心碎的苦涩笑容：“前后变身三次，我损失了一百八十年寿命。我的生命，所剩无几。”

    “进化到二阶通灵级的人，正常情况下寿元超过三百年，你的路还长。”赵昊这话很值得斟酌，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暗指鱼紫妍夸大事实。

    “是呀，如果没有进化失败，我还有一百多年可活。很遗憾，我走的进化之路不太顺畅，一共进化失败了四次，损失一百二十年寿命。”鱼紫妍的笑容更加苦涩，那声音听起来令人心痛：“我今年二十七岁，剩下的寿命，不到三年。”

    龙开山三人为之动容，之前鱼紫妍变身的时候，季三变一声扼腕叹息，就是因为他知道，鱼紫妍剩下的寿命不多了。只是三人都没想到，她所剩的寿命如此之短。

    鱼紫妍凝视着始终半信半疑的赵昊，小脸上继续保持着笑容：“你不用顾虑什么，我并不是在对你打苦情牌，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三次变身，我彻底摆脱了那个诅咒。从今以后，我将永远保持人鱼形态。就算是死，我也做回了真正的自己，这是我们人鱼一族八百年来的夙愿，今天终于在我身上实现啦。”

    她说得轻松，季三变等人神情却无比沉痛，那个真性情的龙开山都快哭出来了。

    永远保持人鱼形态，在这个世界，意味着鱼紫妍注定是个格格不入的怪物。季三变等人都明白，从今以后她回不去龙魂了，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些除魔卫道的高人，迟早会找到她头上。

    鱼紫妍注意到了众人的反应，对季三变等人道：“三位兄长不必为我担心，你们知道我的使命。我们已经走过了电网通道，希望就在眼前，如果在里面得到了先祖传承，说不定我能多活几年呢。”

    听到这话，三人燃起了希望，他们都对祖先的传承非常有信心。

    鱼紫妍又对赵昊说道：“这次请你合作，我为了活命，为了摆脱诅咒，也为了多一分自保的能力。这就是我的目的，我要说的话说完啦。”

    “不用说了，走吧。”

    赵昊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一马当先朝拐角处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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